第 120 章 第 120 章(4 / 4)

作品:《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冬麦有些羞愧,也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她点头,先进屋了,沈烈苏闻州便站在院子里,和江春耕说话。

江春耕和苏闻州打了招呼后,就继续做煤球了,用脱煤球的模子,狠狠地一戳就是一个煤球,做好的煤球是湿的,晾在那里,晒几天干了就能用了。

苏闻州打量着江家的院子,并不大,但是收拾得整齐,角落里还有小孩子用过的小车,看上去年代久远,也许曾经冬麦用过?

他心里便有些感慨,也有些好奇,和姑姑像极了的冬麦,小时候应该过得很好吧,毕竟父母哥哥都对她疼爱有加。

而胡金凤正忙活针线,看到冬麦进来,也是诧异,忙起身:“你咋这时候来了,是有啥事?我听春耕提了陵城的事,真是造孽啊,那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冬麦忙道:“娘,没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起来,王书记也放话了,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们,反正都过去了。”“

胡金凤感慨:“咱就是平头老百姓,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就盼着平稳过日子,可千万别出事。”

冬麦自然是同意,又安慰了她娘两句。

胡金凤却想起来什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什么事?”

冬麦犹豫了下,道:“娘,沈烈跟着我回来的,是人家苏闻州同志送我回来的。”

胡金凤一听这话:“你哥提起他了,人家帮了你们大忙,怎么人家突然送你回来?人家人呢,赶紧让人家进屋坐坐啊!”

冬麦望着她娘,深吸口气,终于道:“娘,苏同志说起一个事,说我和她姑姑长得像。”

胡金凤惊讶:“啥?”

冬麦便提了苏闻州,提了苏闻州怀疑自己是他姑姑的女儿,最后有些艰涩地道:“娘,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提,我不想认什么亲生的爹娘,这么多年没见过,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天,我看着肚子里孩子的照片,我心里就有点活动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到这里,眼睛便有些湿润了:“他们人挺好的,这么拖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想着,干脆问问。”

胡金凤听了,一下子握住了冬麦的手:“傻孩子,你难过啥啊!如果是你爹娘来认你,我还高兴呢,我闺女多了人疼,我哪有不高兴的,你哭啥什么啊!”

冬麦眼泪便落下来了:“娘,我本来不想认,我心里的爹娘就是你和爹!”

胡金凤哄着冬麦:“你这孩子,想忒多了!我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当初你离婚,日子不好过,我就让你二哥去城里,偷偷打听过你亲生爹娘的消息,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想着那好歹是你亲生的父母,他们如果能帮衬你下,你日子好过,我心里也好受。”

冬麦哪想到这个,原来娘竟然去找过!

当下忙道:“娘,那,那边怎么样?”

胡金凤叹了口气:“哎,其实当初我们抱了你过来,也是那女知青的娘经手的,人家把孩子给我们,说以后也别提这事,他们就当没这回事了。不过我当时留了一个心眼,赶紧问了问他们村的,知道那个女知青姓宁,家里是陵城造纸厂的,她进城后,也是要接她娘的班,去造纸厂上班。至于那个男的,听说是要跟着家里去煤矿上,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让你二哥去城里打听了,去造纸厂找了那家姓宁的,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那宁知青,当初另外找了一个,还是中学老师呢,后来那中学老师调到了别的地方,跟着走了,至于那个男的,另外结婚了,人家根本不理这个茬,我就只好算了。”

冬麦忙道:“娘,现在人家苏闻州同志的意思,我和她姑姑长得太像了,她姑姑在咱们隔壁的红旗公社也恰好生过一个闺女,和我差不多大,所以人家心里有了怀疑。”

胡金凤疑惑,想了想道:“那我和人家这位苏闻州同志直接聊吧。”

于是当下,冬麦便过去和苏闻州说了,苏闻州进屋,见了胡金凤,双方寒暄了几句,便把事情摊开了说。

苏闻州提起自己姑姑的情况,胡金凤又说了当初自己抱养女儿的事。

最后胡金凤连连摇头:“那肯定不对,冬麦的亲娘就姓宁,这个肯定没错,我没见过她亲娘,但见过她亲姥姥,长得还算白净,人挺利索能干的,这个肯定错不了,我私底下还打听过,那个宁知青在村里的事,这是千真万确的,就没听说过有和姓苏的知青还有什么交道。”

其实她也是有些失望,她盼着闺女好啊,闺女如果能认亲娘,还是身份这么好的人家,那该多好,可惜这对不上号,总不能冒认,亲戚也不是随便能攀的。

苏闻州皱眉,又仔细问了问,最后发现,实在是没法对上。

他最后道:“那我回去再问问我姑姑,兴许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

然而胡金凤却道:“如果长得像,那估计也是巧了。本来冬麦亲娘就长得不错,也是城里人,城里人嘛,白一些,大差不差的。”

苏闻州苦笑了声。

回去陵城后,苏闻州又给他姑姑拨了一个电话,详细地说了这件事,开始的时候,他姑姑都不想提,后来才说,当年她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还是你爷爷亲手埋了的,你爸也见过。”

苏闻州觉得,电话那头的姑姑,声音很轻淡,轻淡得像天边一缕云。

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些年,姑姑在首都生活得风生水起,也在国办企业做到了一定位置,她一直不结婚,对过去应该是有遗憾,至于那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女儿,她却从来不提。

苏闻州揉了揉眉心,心想,她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提吧。

而确认了自己和苏家没什么关系后,冬麦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沈烈安慰她:“他们帮了我们,欠他们人情,咱们记着人家的恩,但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大瓜葛,这样反而清爽,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得简单。”

冬麦:“是,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如果真有关系,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

沈烈便笑了:“别多想了,你怀着身子,忌瞎想,好好养胎。我琢磨着,还是得去一趟上海,找找新销路,你二嫂马上要生了,咱也不好太耽误你娘,回头和刘金燕胡翠儿说,让她们两个轮着陪你,这样好歹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冬麦想了想:“其实上次遇到王二婶,她和我说话,那意思是她孙子大了,不用她带,女儿嫁出去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想找个事干,我琢磨着,她梳绒肯定不合适,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梳绒的活,不过倒是可以帮着我们做做饭洗个衣服,我们给她点钱,这样我们方便了,她也能挣一点。”

沈烈:“那敢情好,我回头和她提,等订下来这事,我再出门。”

他略停了下:“先等陆靖安这个事有个结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