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在柳家别庄前勒了马。

他身姿雄伟矫健,利落的翻身下马,上前几步,便是跪在了卫婆子跟喻老头等喻家人面前。

槐哥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爷爷,奶奶,爹,娘,不肖子孙喻永槐回来了!”

喻永槐又跪着转过身,给老道士磕了个头:“师父,弟子回来了!”

李春花哭成了泪人,扑在槐哥儿身上。

“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她手颤巍巍的伸向槐哥儿的脸。

槐哥儿跪在地上,跟李春花差不多一般高,任由她颤着手摸上自己的脸,他眼中含泪:“娘……”

李春花摸了摸槐哥儿右脸颊那道颜色淡淡的疤痕——她指尖都在发颤。

李春花收回手,却又哭着捶打在槐哥儿肩上:“我让你偷跑!你这一跑就是四五年,你知道我这当娘的是怎么过的吗!”

李春花嚎啕大哭。

槐哥儿跪在那儿任由李春花捶打他,不躲不闪,面带愧色:“娘……”

卫婆子到底还是心疼孙子的,她等李春花哭着发泄了会儿,这才上前去拉住李春花,示意同样在偷偷掉眼泪的喻大牛过来把李春花扶走。

“槐哥儿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是大喜事,哭一哭就好了。再哭,伤了槐哥儿的福气怎么办?”卫婆子忍住眼眶里的泪,劝着李春花。

李春花一听,连忙拿衣袖一下两下的抹着泪,又欢喜的笑开了:“娘说的是,娘说的是。咱们槐哥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哪能哭呢?把福气都给哭走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