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张云清道，“走吧”。

她挥手，干脆利落的割断了被人抓住的衣袍。

“仙人呐！救救我儿吧……”妇人扑在地上，绝望的哭喊着。

她们一行人在无数双渴求的目光中匆匆御剑离去。

张云清抱着林晚云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第一次出门历练吧。”林晚云忽然温声道。

张云清歪头看着她，“算是吧。”

“我们也不是万能的，甚至有时候自身都难保，每个人都有做不到的事，你不用难过。”

张云清眨了眨眼睛，她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人活着挺不容易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不知道21世纪那个同样叫张云清的她，是猝死了还是活着的，她爸妈会不会也像那个失去孩子的村民那样伤心。

“我第一次出来历练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北境妖王之灾，那次八大宗门折了不少弟子，也许救不了别人的感觉是很难过，但是被别人以命相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只会更痛苦。”林晚云垂下眼眸，吐出的一口浊气里，似乎带着无尽的遗憾。

张云清转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颜，不由抿起了唇，没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一行八人御剑停在榆城外，只看到遍地都是妖虫，甚至一时之间很难分出是活的还是死的，地上都被妖虫的血染得通红。

这里有不少其他仙门的弟子正在击杀妖虫，她们的到来让其他人有种终于等到援军的兴奋感。

“是偃月宗的人！”有人一眼认出了林晚云几人。

也有人看清他们后笑容收了大半，“也罢也罢，虽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但总算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