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

“你这是……”

古辰狐疑的看着方怜雪。

方怜雪直言问道：“古辰，我在你眼里，真有那般不堪吗？”

古辰在帝王面前说的那些话，都已经传入她的耳中。

在古辰眼里，她不过是众多看中古辰的人之一。

这让她内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分挫败感。

这一生，她从未对一个男人生出好感。

古辰，是唯一一个。

却不想，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与众人无恙！

唯有那句，不以她为筹码，还算让她有一分欣慰。

至少，她的付出，不全是白费。

古辰看着少女，沉默着。

“好了，我明白了。”

看到古辰的样子，方怜雪轻轻叹息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随后，便准备离开。

古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等等。”

但就在这时，古辰却开口叫停了她。

这让她不免心头一喜。

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古辰的声音传入耳：“既然你在这里了，也就不用我去找你了！”

古辰道：“继续帮你解决万毒毒体吧！”

“解决万毒毒体吗？”少女眼中，闪过一撇失望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在解决了万毒毒体之后，你就会离开，是吗？”方怜雪问道。

“是的。”古辰点头。

“这算是你还我的人情吗？”方怜雪看着古辰。

“算是吧！”古辰再点头。

这一次，方怜雪没再说话。

直接从空间戒中，拿出了一张躺椅，躺了上去：“若你离开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古辰走上前，一只手缓缓印在少女小腹：“可能吧。”

方怜雪闭上眼睛：“问你一件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古辰顿了顿，随后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略微沉默之后。

方怜雪道：“能不能不总是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我？”

“实话！”古辰摇头。

方怜雪眼睛挤出一条缝：“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像胖子他们一样，以后跟着你吗？”

却不想，古辰此时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方怜雪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能舍得你的公主身份，倒是随便你。”

话落之后，古辰并未再开口。

随后体内帝剑天玄诀运转，帝剑天玄诀中的无尽吞噬之力，也开始沉入方怜雪的丹田之中。

对方怜雪这个女人，古辰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分讨厌。

但接触下来之后，现在并不讨厌了。

相反，对她的性格，还颇有好感。

他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直来直去的，更好接受。

胖子如此，第五劫也是如此，唯有灵媚心一直有心事不说，在他面前也很谨慎，但古辰知道，灵媚心对他没有任何坏心思。

正是因为这些，他们才能一直走在一起。

若方怜雪能放弃公主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

“明白了。”方怜雪突然一笑，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让人能够感受到来自眼眸深处的那抹开心。

毫无掩饰。

古辰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不再说话，整个心思，都已经沉入了方怜雪的丹田万毒毒囊中。

在帝剑天玄诀中的无尽吞噬力量吞噬之下，万毒毒囊中的万毒之力，也正在逐渐溃缩。

古辰的丹田中，一滴滴的灵元，也正在凝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