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永远是最无情的。

“怎么？”

墨尘音似笑非笑，“舍不得赵神女的茶艺，还是舍不得薛雨妹妹的琴艺？”

顾寒老脸一红。

他想到了当年墨尘音假扮赵神女，二人相爱相杀，流落龙鉴的事。

“对了，阿蛮呢？”

阿蛮。

便是当年他在北疆蛮荒之时，被无数蛮人追杀时，遇到的那个蛮族少年，后来成了蛮主。

“阿蛮？”

傅有德想了想，皱眉道：“十年前，他好像说得到了蛮祖的召唤，早已离开多时了。”

蛮祖？

顾寒若有所思。

东荒的那片地陆，有不少的秘密，而且人族都是外来者，反倒是蛮族，才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他隐隐觉得。

当年见识浅，没有深思，可如今看，这个蛮祖，似乎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唉。”

犹豫了一瞬，傅有德叹道：“顾兄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

“那个阿蛮。”

傅有德摇摇头，“或许，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阿蛮了。”

云剑生斩神之后。

东荒那片大陆变得不适合修行，在云战的号召下，所有修士都来到了古苍界。

同样的。

阿蛮身为当代蛮主，也让蛮族搬迁了过来，只是因为蛮族和大炎皇朝千年世仇，离得比较远。

这些年。

随着战王的离开。

阿蛮的性子就有些变化了，虽说表面依旧恭俭有礼，可与日俱增的野心，谁都看得出来。

顾寒没说话。

墨尘音叹了口气，当年的阿蛮，是她和顾寒一起遇见的。

“人心难测。”

她轻声安慰道：“时间久了，人就会变的。”

“的确。”

冷妹子点头道：“人心思变，欲壑难填。”

顾寒叹了口气。

也没多说别的。

只是傅有德的话，也提醒了他。

相比外面。

七界联盟的实力，太弱太弱了，一旦遭遇敌手，不需要多强，就能彻底摧毁这里。

不远处。

陆临渊夫妇对视一眼，主动提出想要留下来。

“我夫妻二人喜竟。”

“这里地处偏远，也没什么纷扰，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棠棠小嘴一撇。

“爹，娘。”

她眼睛红红的，抽泣道：“你们……你们不跟我和师父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