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无依无靠，还被夺取了经书，空有修为无法施展。

她不敢想象，没有了一切的顾怜儿，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顾安然叹了口气，眉宇间同样是化不开的忧愁：“你也知小妹脾性，何况那怪病……”

谈及此处，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盛梦梦抬起头来，眸光微微有些晦暗：“顾姐姐，查了这么久，真不是为人所害吗？”

“不能确定。”

顾安然摇了摇头，“信息太少了，若是有背后所为，不该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天衍之术也查不出来。”

盛梦梦瘪了瘪嘴，“难不成真是天生病发？分明以前神识还很清明，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事情，老爷子也说不准。”

顾安然微微垂眉，为她添上新茶，“此事已过数月，现在我们能办到最好的，就是为她祈福了。”

“我还是想找，”

盛梦梦踢打着小腿，哼哼唧唧道，“她还欠本宫很多东西呢。”

“公主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大概。”

话题点过即止。

两女又聊起其他话题，像是最近名声鹊起的修士，此前东域发生的大事，以及即将迎来新的一年，府内是否要购置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林萧将两人的面庞与特征记在心里，没有贸然现身，告知顾怜儿现在的一切。

少女很聪明，知道该如何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不过，

“不知不觉，都快要过年了啊。”

林萧仰头望天，语气唏嘘。

修行界没有过年的习俗，但俗世有。

他这十几年艰苦修行，见过许多次俗世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