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也好，你休息了，我也才好吸收些契约的力量，尽快恢复人形。」

慕九珂低声呢喃着，一边在床榻边坐下，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凤青梧。

是了。

之所以这么着急地催着凤青梧休息，那也是为了自己吸收力量。

在心底随意找了个理由，哪怕慕九珂都知道，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去，但是……

「是契约的影响么……」

「罢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用修长的指尖描摹着她漂亮的眉眼之时，慕九珂眼底的眸色暗沉着，但更多的还是几分复杂，以及无人能辨认出的情绪。

他是亲眼看着凤青梧从炼气期走到现在的，也是亲眼见证过她过往的一切，更是亲眼目睹她殚精竭虑地活下去，去复仇，去变强。

惊艳绝伦的天才，慕九珂见过很多；

有血海深仇的复仇者，慕九珂也见过很多；

满心算计和城府的人，慕九珂更是见得太多了……

不管是经历，天赋，还是性格，在慕九珂太过精彩的过往中，凤青梧从来都不是最特殊的那个，唯一特殊的也只是她是至高契约的另一半。

可哪怕如此，远在极北的秋煜也给了慕九珂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凤青梧制作成傀儡，也有可能绕过契约，未尝不可一试。

慕九珂对此心知肚明，忍不住闭上眼眸：「是啊，于本尊而言，你哪一点都不够特殊啊……」

可偏偏，这样不特殊的人却又只有一点特殊——她，是凤青梧啊，便足够了般。

他已经不在去想，这是否是契约的影响了，但只要至高契约在的一日，那便就这样纠缠下去吧。

……

而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极北之地。

自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封印之内，很早很早之前就接到消息，说是自家尊上要来接自己的秋煜，此刻正在无所事事。

「尊上啊，您这是在修真界迷路了吗，怎么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