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象嘴角抽搐，不知道说啥好。

只能轻声安慰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是成功之母，没事的。”

然而，阮如玉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了起来，自顾自地继续念念叨叨着。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到大，都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问我，我爸去哪了，问我是不是野种。

还说我妈是做陪酒女的，所以我才没有爸爸。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想摆脱过去那悲惨的生活，好好生活，上天却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哈哈，你知道是什么吗？”

阮如玉忽然凑近陈龙象的脸，眼里噙满了泪水。

“不知道。”

陈龙象皱眉，只觉得这女人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我妈得病了，没钱治，身边没有一个人肯借钱，医院把我们赶出去了。

然后，在我们那个狭窄的出租房里，我妈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看着我。

她说，希望能看到我过上好日子，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但是看不到了……”

说起自己的身世，哭到不能自抑的阮如玉酒醒了一大半，倒也顾不得丢脸了。

反而继续跟陈龙象吐槽着这该死的生活。

如今她孤苦伶仃，事业又受挫，一直对外界打造的乌龟壳早就已经被击碎了，露出了里面的柔软。

得知她醉酒的缘故，再听着她的身世，陈龙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经历过，但好歹他是个男人，完全想象不到，阮如玉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这女人先前凶悍的模样，敢情都是保护色，现在的才是真实的她，惹人心疼。

“你是不是想笑我？”

见陈龙象不说话，阮如玉红着眼问道。

“不，没有那种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

谁还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啊，陈龙象是做不到。

“没事，反正以前笑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阮如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