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所有人一下子局促起来。

这个宿舍没有熟人。

“你,你好……”

“同,同学好……”

“她是我爱人林惊月,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江寻笑着给他们介绍。

林惊月落落大方的抓了糖给大家吃,都放在桌子上,不吝啬,一人给了一把,十几颗。

大家拒绝了几次,后面脸都红了。

这个宿舍,年纪最大的,有三十五岁,年纪最小的,才十九,比江寻还小。

这差距,让大家看起来格格不入。

三十五岁的男人是知青,满脸沧桑,但眼神依旧清澈,充满了希望。

他面前的桌子上是厚厚的书本。

可想而知考上这个学校他付出了不少努力。

十九岁的那个家庭条件一看就不错,衣服都是崭新的。

江寻很快收拾好,两人就离开了。

现在也到了饭点。

他们今天不打算在学校睡,明天才会查寝,所以,决定回家放纵一晚。

当然,在此之前,要请梁半夏吃饭。

林惊月回宿舍叫的梁半夏。

下楼的时候,两人已经互相称呼名字。

江寻开车在门口等着。

“我还没坐过吉普车,有幸体验了。”梁半夏莞尔一笑。

林惊月和她坐在后面。

“都是车。”

梁半夏家里的情况林惊月简单的了解了一些。

她家是中医世家,祖上做过御医,但到现在,医术已经没落得差不多了,又经过这一场浩劫,更是七零八落。

梁半夏的爷爷被下放,平反后就活了一个月不到,都没挺过年。

她父亲没有学医天分,大学学习的是古言。

现在是南省大学的汉语言教授,她母亲是数学系的教授,她外公更是曾经的京都师大的副校长,外婆是师大的教授,几个舅舅也都在学院里教书。

她家是实实在在的中医世家,书香门第。

这样的家世,在这场浩劫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还好都挺过来了。

梁半夏眼里充满了光芒,她说,她依然相信国家,依然相信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