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本准备离开的陈兴震亦是有所同感：

“是啊，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回想起昔日时光，饶是陈兴震，眼中神色也不由得有些复杂。

两人相谈少许，谷雨却是话锋一转：

“陈族长可想突破先天之境？我听说武者踏入先天，可延寿数十载？”

陈兴震闻言笑道：

“先天之境，的确能增加数十年寿命，可谷先生有所不知，我年岁已大，如今不过凝血境后期，离先天之境虽只相差一个小境界，可其中差距，却犹如鸿沟，有生之年，恐怕是难以突破了。”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陈族长若是愿意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耳旁，传来谷雨轻描淡写般的话语。

这让陈兴震忍不住侧目看去，恰迎谷雨投来的微笑目光。

细看之下，陈兴震这才发现，明明还是族中那个谷先生，可此刻他却在这位谷先生身上看出了不凡的气度以及截然不同的眼神。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可两人气质，却宛如云泥之别，他甚至在这位谷先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熟悉之感。

只是瞬间，陈兴震便已反应过来，其目光激动，就连身躯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脸上更是极为欣喜。

“陈族长以为如何？”

季阳扶着准备祭拜的陈兴震，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