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此言,北凉刺史许宁当场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身上的冷汗如瀑布一样扑簌簌的流下来!

他的谎言,彻底穿帮了!

不过赵政却是异常稳健,并没有当场发难,而是先询问那御前侍卫,指着脚下的河堤问道:

“你既然跑了四座河堤,那么应该对北凉的河堤非常了解了吧?朕问你,脚下这座垮塌的河堤,与其他四座河堤相比,有什么区别?”

那御前侍卫仔细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河堤残骸,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似乎在用脚步丈量什么,之后又蹲下来,捏了捏河堤的土质,随后回答道:

“回禀陛下,脚下这座河堤,比其他四座河堤的堤岸要狭窄不少,北凉其他四座河堤,至少都要宽十步左右,而这座河堤只有六步。除此之外,其他四座河堤的土质也更加坚固,都是防水防蚀的夯土,但这座河堤的土质未免有些松散,属下甚至可以用手抠出一抔土来。”

这番话一说出来,基本上已经真相大白了,在场不管是懂建筑的,还是不懂建筑的,都已经听明白了问题所在。

尤其是那几位参与修筑河堤的工匠,一个个都是面露愧色,低垂着头不敢正视赵政,刺史许宁则是面如死灰,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