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略微思索了一下。

他移开目光，伸手指向相反方向，淡淡道：“开船吧。”

“我们真的不救它吗？”暖雪看着那条还在不断扑腾刨水的金毛，于心不忍地问。

“狗不是水行星的常见物种，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

“而且，海中存在邪恶诅咒，不要让同情心害了我们自己。”

韩战给出了他的解释。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没过一会，“灰雀号”重新燃起能源，调转船头方向，嗖的一下，驶离这片海域。

本来还在拼命扑棱刨水的大金毛，看着“灰雀号”调头驶离的这一幕，它眼睛里面流露出人性化的情绪。

那种情绪应该是，一脸狗头懵逼？

……

“范皮克，这几百年里，水行星如何？”

简北方惬意地躺在那艘小木船里，他用宽边帽遮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雨水顺着帽檐滴落进他的衣领里面，他也混不在意。

黑色筒靴随意地翘在船边沿上，他语气轻慢地问。

“没有什么变化。”

渡海者范皮克八条触手拼命划动着船桨，同时开口道。

“中心海域内的战斗持续了百年，还没有能分出胜负。”

“这几百年的冒险者，也泛不出什么水花来。”

“这场雨，也一直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