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靠在床头，闭着眼冷哼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沐归凡识趣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季常头靠在床头后的墙壁上，以前他一旦坐下来就习惯性盘膝而坐，如今已经没了力气。

他一腿屈膝，一腿伸开搭在床上，贴着粟宝小小的身体。

季常伸出手，轻轻将粟宝拢在臂弯中。

“下次可不许再不听话了。”季常闭眼低语：“师父怕哪天赶不及救你。”

他疲惫至极，渐渐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沐归凡抿唇，最终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是粟宝翻了个身，抱住了季常的腿。

“师父父……”睡梦中她低喃着，声音哽咽：“粟宝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不理粟宝。”

季常倏然睁开了眼，垂眸看向她，无奈的叹息一声。

真拿她没办法。

自己选择的徒弟，跪着也要走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