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凝霜讶然，看向两位长老，他们点了点头。

她答应下来，定好，半个时辰后出发。

夏远走过游廊，回到院子，雨不见停，小冷秋坐在屋檐下，看灰蒙蒙天幕上坠下的水珠。

她双目迷蒙，一如雨雾，这是在参悟冰心剑诀的真意。

含月坐在一旁看书，雨声掩盖了一切嘈杂，又不吵闹，是最好的背景乐。

她优雅的颈项低垂着，纤细的手指张开，托着书脊，青色的衣袖垂下，手腕的皎白胜过檐外的天色。

夏远蹑手蹑脚，悄悄靠近，距离含月五步时，被她发觉。

发觉不等于要去揭穿，少女知道夏远喜欢这样的玩闹，有意迎合少年，装作没有发现。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衣，夏远伸手，攀上那青玉碗儿，胸膛贴上她的脊背，下巴搁在她滑嫩的肩膀上。

现如今，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十分自然。含月转过脸颊，温润的眼眸朝少年一望，便是打了招呼。

她继续看手上的书页。

夏远轻嗅着少女身上的芳馨，掂了掂那玉碗的分量，屈指弹了弹，声音很闷。

含月用手上书册，轻轻敲一下少年的脑袋。

“冷秋还在旁边呢！”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