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此时的状态很不好，不是那种极度气愤导致的暴躁，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迷离恍惚。

修璟尊者见他这样，惊吓和心疼远远比不上心里生出的愧疚感。

“帝君找我有什么事？”

“您实话告诉我，三千年前我和浊气化人一战后，是不是失忆过？”帝君知道自己有段记忆丢失了，找不到原因，只能顺着尊者告诉自己的重伤理由去强行抹平心里的不适。

“帝君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修璟已经大概猜出是记忆开始恢复了，幽忧弃忆有副作用，刚在帝君实力如此强横的人身上，效果渐渐消失也是有可能的。

帝君坐在修璟面前，像小时候犯错后来认错时一样，垂眸，双手不自觉的轻轻搓着：“我最近，老是能看见……看见一个人，在我身边，无所不在，就连寝殿里……也有她的影子。”

修璟觉得自己站在他面前不合适，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你怎么想呢？想要记起那人，还是……”还是什么？还是继续忘记？连修璟都说不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