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统领快去吧。”

谢蕴抬脚进门,一开口就打断了钟白的嘀咕,宋夫人赶在这时候过来的确容易让人多想,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

那位和殷稷毕竟是母子,在昨天之前,殷稷对她还十分敬重,人心不是几天就能扭转的,哪怕昨天的事再怎么伤人,殷稷也不可能对她没有丝毫期待。

钟白大约也知道自己那些话很刺耳,顺势闭嘴转身出去请人了。

殷稷丢开手里翻看的书,略有几分苦涩地笑了一声:“其实不用拦他,我也那么想。”

可是,他竟然不觉得难堪和愤怒,这才是让他觉得悲哀的地方。

“谢蕴,我......”

谢蕴抬脚走过去,弯腰理了理他的衣襟,声音低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