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将奏折捡起来,这正是国子监监生呈上的奏折,只是例行公事的奏报,却不想狠狠打了萧敕的脸。

他看着上面一连三个荀字,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殷稷冷笑一声:“连大考都拿不到三甲,还想为朕分忧?”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萧敕什么,他忙不迭磕头赔罪:“是臣教子无方,皇上放心,春闱之前,臣一定严加管教,此次下场,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

殷稷脸色稍霁:“朕自然是信你的,下去吧。”

萧敕这才匆忙退下,完全没看见身后殷稷的脸色在他转身的瞬间就阴冷了下去。

打一巴掌再给个枣,不管这枣甜不甜,坏不坏,他都会觉得是好的,会连那一巴掌也忘了。

他压下心里的冷意,却彻底没了用早饭的心思,起身去长信宫给太后请安,虽然母子间丝毫感情也没有,可该做的脸面还是得做。

只是太后大约猜到了他回来,又拉着惠嫔在说话,他不胜其烦,借口身体不适告退了,心情烦闷地回了乾元宫。

临近年底,虽然他一向喜欢清净,可乾元宫里来往的宫人还是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地十分热闹,可他这么看着竟莫名觉得孤寂。

其实说起来,皇宫不是他的家,萧家也不是,打从母亲七年前去世,他就是孤身一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见谢蕴,很想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