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被吓得僵在原地,殷稷倒是被吵醒了,语气含糊:“怎么了?”

玉春如蒙大赦:“皇上您醒了?是祁大人,他在门外非要见您,奴才已经推脱过两回了,他就是不肯走。”

殷稷已经许久没喝过这么多了,眼下脑袋疼得厉害,可祁砚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这么着急想必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

“让他进来吧。”

玉春连忙应声,却是先摸出了火折子,将内殿的灯一一点上,随着光亮起来,地上成片的酒壶酒坛逐渐清晰。

祁砚进来时就看见了这幅场景,他额角狠狠一跳:“皇上还真是好兴致!”

殷稷反应略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祁砚这语气不对,他揉了揉额角:“你这是还在为徐功的事生气?朕说过了,自有道理。”

“那谢蕴姑娘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就这么关在幽微殿里,由着人磋磨吗?”

提起谢蕴,殷稷的酒意越发浓重,他原本以为自己喝得已经够多了,现在却觉得他还能再喝一些。

他抬手去摸索身边的酒坛子,摸到一只还有些重量,便提起来仰头灌了两口。

“她的事,与朕何干......”

祁砚忍无可忍,一把将酒坛子拿开,狠狠砸在了地上。

巨大的动静将醉酒中的钟白都惊醒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本能地伸手去拔刀:“怎么了?护驾,保护皇上......”

他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又一头扎在地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