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靠在栏杆上,脸上倒是无悲无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人群里,有朝臣和他说话他也没怎么理会。

龙船很快顺着水流出了城,船上的朝臣和命妇逐渐散了,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没了影子,殷稷却仍旧站在甲板上,孤零零的仿佛一杆长枪。

谢蕴给他披了件衣裳,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咱们走得其实很突然,夫人她未必得到了消息,我们可以再等等”

殷稷目光扫过水面,半晌才摇了摇头:“不用等了,我其实知道她不会来。”

若是真想见他,昨天晚上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既然离开了,昨天之行自然就不是为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