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四分五裂,被迫围观的宫人无一幸免,都被碎瓷片崩伤了皮肤,可他们却动都不敢动。

薛京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一个内侍身上:“刚才,是你说要和她做对食的?”

那内侍浑身一抖,他没想到自己就是嘴贱说了一句,竟然就被薛京听见了,连忙跪地求饶:“司正饶命,我哪里配得上秀秀姑娘,是我嘴贱,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怕薛京会让自己也用额头砸瓷人,连忙磕头求饶。

薛京轻笑了一声:“难得你有自知之明,我也不为难你。”

那内侍松了口气,正要道谢,就听薛京淡漠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嘴贱,那就别留着了,打烂吧。”

立刻有人应声,脱了鞋对着那内侍的嘴就打了下去,内侍起初是不敢躲,后来是被打得头晕眼花,没了力气躲,他本以为打烂两个字是薛京吓唬人的,却没想到自己的嘴脸真的都烂了,对方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他几次都想求饶,却始终没能找到机会开口,最终竟被硬生生打晕了过去。

明秋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箱子没砸完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手更是被四处崩裂的碎片扎得惨不忍睹,可薛京不喊停,她就不敢停。

“你们在这里看着,什么时候司珍大人砸完了,什么时候让她回去。”

“是。”

薛京这才拉着秀秀出了门,却迎面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尚服:“薛司正,你大闹我尚服局,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薛京一哂:“交代?我给不了,但你可以去良嫔娘娘那里告我,有什么罪责我都担着......可尚服大人,你也该想想怎么和人交代吧?”

尚服脸色一僵,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下去。

薛京轻嗤一声:“你怎么想的我知道,秀秀不做司珍这辈子就没出头之日了,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和司珍交好,等你老了让她奉养你,是吧?”

尚服被戳中了心思,越发说不出话来。

薛京脸色冷了下去:“可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别忘了这个位置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