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来,刚才脸上那十分精彩的表情此时已经雪融般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了深沉的波澜不惊。

“太后还有何吩咐?”

想起她来到长信宫后的所作所为,太后脸色逐渐铁青,之前她见谢蕴失态,还以为是牵扯到了谢家,她难以自控,现在看来,分明是她故意做戏。

“你在戏耍哀家。”

“奴婢不敢,”谢蕴半垂下头,姿态看似恭敬,身上却不见丝毫卑怯,“奴婢只是生来胆小,贪生怕死而已。”

“你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