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军问得这么直白，倒是让萧晨没有想到。

实际上，当杨恩诺死亡的时候，他只有愤怒，但当纪泽刚，假装自杀，纪家想要保他离开的时候，萧晨确实失望了。

“我就知道。”

李万军露出些许过来人的笑容。

“难免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如果我是你，也会想，这事情怎么能算完，纪泽刚有人包庇，最好是连带着背后的裙带关系，一起斩断，管他是什么秘书长，还是总督，是吧。”

萧晨没想到，身居高位的李万军，居然说话这么露骨，不过他这样真诚，倒是也让萧晨更加认同。

看见萧晨缓和下来的表情，李万军继续道。

“可是啊，你忘记了，大夏现在什么处境。”

“强敌环绕，我们是被困在墙里的人类，新闻上说得天花乱坠，如果我们有反攻的实力，早就出去了。”

“所以，纪总督这样的人，你拿他有办法吗？”

“觉醒者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当然，也有像北莽杨劲松那样甘于奉献的，但还是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有些人还吃不饱穿不暖，但帝京和魔都的豪门子弟，几乎生下来就注定是觉醒者了，为什么？家族里有强者！”

“而这个时代，强大的觉醒者，是保证这堵墙，能够挡住万千变异兽蚕食人类的根本。”

“所以，有时候，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理想。”

李万军侃侃而谈，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超出了他这个位置的人所应该说的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