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战王勾唇，眼中有暗芒闪过，“既然皇后有令，那就让王妃去吧。”

“……是。”小厮领命，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片刻后，王府书房内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

“王妃，宫中派人来接您了。”先前趾高气昂的丫鬟如今被磨平了棱角，规规矩矩的行礼，小声说道。

方澜擦拭花瓶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默默瞧着身侧的小圆脸。

小圆脸也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小声喃喃道，“王妃，莫不是候夫人……”

方澜眼眶一热，缓缓点头，“应是的…应是的……”

“王妃！”小圆脸吸了吸鼻子，搀扶起方澜，“您的好日子来了，奴婢扶您出去！”

方澜步伐有些踉跄，推门而出，目光落在院外，男人的身影立在那处，她内心却泛不起一丝波澜。

战王盯着她，没忽略到她眼底的欣喜与解脱，眼睛微眯，眼神如淬了毒一般。

方澜不看他，直直走到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身前。

她记得这人，乃是祝皇后宫里的太监林升。

“见过战王妃！”林升瞧见方澜，眼底满是讶异。

自从几位主子相约马吊后，这还是他头一次瞧见战王妃。

原本珠圆玉润的小脸如今瘦了一圈，看上去小家碧玉，不似从前那般福气满满。

这才刚过多长时间！

林升余光瞥向战王，用鼻音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