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刚见朱高炽小眼睛提溜乱转，以为他又打什么鬼心思，索性先开口问道，“殿下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指示？”

若是以往，李至刚这种口气说话，朱高炽定然在心中给他记上一笔。

他娘的，老子是你上级，老子过来还用跟你报备？

但此时，朱高炽心境有些转变，根本不计较对方的态度，反而继续笑道，“指示谈不上！”

说着，微微停顿片刻，“方才你召集属官开会的时候，我在外边听了那么一会儿！”

“来了，他要屌我了！”李至刚心道一句，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准备随时喷回去。

岂料...

岂料朱高炽却温和的继续道，“我听了一会，以行你的话中，满是雷厉风行，上下一心，恪尽职守！”

说着，竟然有些忍不住一般，拍了拍大腿，“难得难得！”

“他的潜台词是不是在说我对下属太过于不近人情，管理部务太过于注重规矩？”

李至刚心中想了想，嘴上道，“殿下谬赞了！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组建课税海关两处总司，就是为了改变国朝财政税源上的弊端！”

“若再跟以前一样萧规曹随，事事都想着和光同尘，想着只要不出差子就算圆满。那这两处衙门，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说得好！”朱高炽赞道，“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人在我耳边嘀咕过，说把课税和海关从户部单独提溜出来是多此一举！”

说着，他又笑道，“皇上用你真是没错，满朝文武谁都没有你想的这么通透！更没你这份眼光！”

随即，他看看李至刚，神色变得郑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