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帅？”

万里好笑：“非常帅。”

“嘿嘿——”

叶雪时还想再说话，万里挑眉：“这个时候又不累了？”

叶雪时给自己嘴巴上了拉链，乖乖躺着再不说话，只是抿嘴笑着在看他。

老师再进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明明还是那间屋呀，怎么气氛不太对！具体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出来，是万里及时开口，老师赶紧到床边帮叶雪时敷脚腕。

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同学看望叶雪时，说了几句话就被老师赶走了，人太多，太吵。

老师将冰袋绑在叶雪时的脚腕上，叶雪时躺在那里，吹着窗外的风，渐渐便有些困了，脑袋挨在枕头上不觉睡着。

再迷迷糊糊醒来时，他还没有睁眼，听到有人低声说话——

“那你是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

是万里和林渊在说话，叶雪时好奇，这在说什么呢？什么打算？

林渊又道：“我现在都不敢面对他，我想我还是早点退学吧！我是怕了！”

过了会儿，是万里的声音：“那你，对他呢？”

“大哥，我能有什么？他可是老方的儿子！他今天突然把我叫到角落里，我以为要干什么，结果他说他喜欢我，我操，我丝毫不敢夸张，我头都快吓掉了！！！”

叶雪时惊讶，方亦文这么厉害的么？直接就表白了？！比他还牛！

“你是不喜欢他，还是单纯地忌惮方主任？”

“我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开什么玩笑，他将来走什么路，我走什么路？我他妈早知道这样，那天我一定不出手帮他！”

听了这话，叶雪时有点替方亦文伤心，好像林渊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喜欢。

安静片刻，是万里的声音：“也是，差距太大，又都是男的，根本不会有任何未来。”

“……”叶雪时刚还在替方亦文伤心，一听这话，他的心立马凉了，凉得比脚腕上的冰块还凉。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叶雪时一句没听进去。

也不知林渊什么时候走的，万里走回来，坐在床边，似乎在看他。

叶雪时心凉凉，甚至有些绝望，也不知这个时候该如何面对万里，本来就面朝里，他索性继续装睡，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万里在他床边坐了很久，才静悄悄离去。

将门带上后，万里也不知去了哪里，叶雪时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眼泪非常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往下落。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亏他还以为他和万里是互相喜欢的，只不过万里和他一样，都还没有说出口而已。

原来万里不仅不喜欢他，甚至认为两个男的就不该在一起！！

叶雪时抽着鼻子，看着关得好好的门，越看越难过，索性又翻转过身，眼前是雪白的床单，顿时觉得前路就和这片雪白一样，渺茫得看不到路，他都想好怎么给万里表白，怎么会这样？

抽着抽着，到底还是又累又疼的他，又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