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说你天真,仁慈,你还不承认。”

夜凰目光落在凤明溪身上,从他醒来开始,她就一句话不说,全都是慕容佑延在发牢骚。

“郡主……你生气了?”

凤明溪抬头扬起笑脸,“怎么会?”

她努力挤出笑容。

不想承认她是羡慕了,羡慕宫远徽能够让他和表哥这般记挂,这般担心。

纯粹的友谊,就算彼此伤害过,用一杯酒碰杯就能揭过,再次相见仍旧是好兄弟。

而她和夜凰之间,也能像他们三人一样的友谊一般,一笑而过吗?

这是令人窒息的问题,她不敢问,更不敢去探究。

“我出去透透气。”凤明溪收拾好药箱,便下马车骑马,“你们两人好好休息。”

慕容佑延也受了不小的伤,肋骨断了三根,胸膛被锤击,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躺着休息一下。

马车空间有限,两个大男人一趟,哪里还有她位置,而且她发现自己留下来,没办法看着夜凰和表哥一起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