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秦长生主动叫住了他，他倒也不介意听听这个俗世乡巴佬的遗言。

“怎么了？现在后悔，和我纪岚为敌了？你现在跟我求饶，我说不定还能大发慈悲，把你的遗言，带到你老爹那里。”

“纪岚，你别太过分！”

时念怒斥纪岚，显然是在维护秦长生。这倒让纪岚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哟，你这小丫头，竟然还维护起别人来了。不会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时念脸色一红：“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就是告诉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纪岚冷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嘴硬！你看看你旁边那个姓秦的，他多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长生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人在做，天在看。你勾结野游鬼，释放隐世凶兽，搅乱俗世秩序，有违天道，很快，便会付出代价。”

纪岚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喂，你小子不会是死到临头疯了吧？跟我扯这些天道，难不成，我现在还会被雷劈不成？”

纪岚神情轻蔑，他笃定，秦长生只是在临死之前，胡说八道而已。

秦长生笑了笑：“你说对了。”

“脑子坏了。”

纪岚摇了摇头，抱住双臂。

“本来，我是想要第一时间去寻宝的。不过，既然你都被吓疯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吧。”

时念也有些担忧地看着旁边的秦长生。

“秦公子，你还好吧？”

秦长生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坦荡。

“此前，我也有不解。这穿山甲残害生灵，生性暴戾，有违天道，自然是该杀。”

纪岚耸了耸肩膀：“那你的天道，到底在哪呢？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呢？”

时念感觉到，秦长生的身边，似乎开始隐隐有气流涌动，风云倒转，大地颤动，天光昏暗。

而这一切，似乎都隐隐和身边的秦长生，所呼应着。

“我此前也在疑惑，天道到底在哪里，为何还不出现，还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