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恭敬不如從命(1 / 1)
作品:《勝者為王》戲謔的笑聲,回蕩走廊。讓所有人都心神一震。準備好迎接死亡的林嶺東猛地睜開眼睛。卻是看到阿羅斯猙獰驚駭地面龐。而此時的阿羅斯,湛藍色的雙眸,注意力卻早已經不在他的身上,而是自己的右手手腕。林嶺東目光微移,登時一驚。他清晰地看到,阿羅斯的右手手腕上,纏裹上了一圈圈近乎透明的細細絲線。絲線繃的筆直,讓阿羅斯的鐵拳,再也無法落下半寸。陳先生?!林嶺東登時狂喜,回頭一看。病房門已經打開。陳東坐在輪椅上,就在門口。而陳東的右手,此時也微微抬起,顯然是在和阿羅斯僵持。在他身后,顧清影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熟睡著。仿佛剛才走廊上的動靜,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陳東微微一笑:“幸好我早有準備,否則打擾到我老婆休息,這就是大罪過了。”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驀地變得陰冷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讓阿羅斯和林嶺東看得后背一涼。不遠處。龍老和范璐紛紛大喜。孤狼和林嶺東確實阻擋不住阿羅斯。但陳東……另當別論!然而。“啊!”阿羅斯毫無征兆的一聲爆吼,揮起左拳悍然轟向了林嶺東。突然一拳,恍若泰山壓頂。剎那間,讓林嶺東如墜地獄。“小心!”陳東神情一戾,右手悍然扯拽魚鱗線。然而。就在他驚駭提醒林嶺東的一瞬。阿羅斯原本轟向林嶺東的左拳,卻是當空調轉了個方向,直接以肘擊壓制在了纏裹在右手手腕上的魚鱗線之上。“給我斷!”舌戰春雷。阿羅斯的左手傾盡全力壓制在魚鱗線上,同時快速地做出翻滾狀,用來抵消右手手腕上魚鱗線的切割。圍魏救趙?!陳東瞳孔緊縮,卻是猛地狠戾起來。他右手轟然爆發巨力,借助著阿羅斯掙脫魚鱗線的力道,直接朝著林嶺東快速靠攏過去。“后退!”啪的一聲,陳東左手抓住了林嶺東的輪椅,悍然將林嶺東朝身后拖拽出去。砰!幾乎同時。恍若蟒龍翻滾的阿羅斯雙手之上驟然一聲炸響。原本纏裹在左手和右手手腕上的魚鱗線,硬生生的被他掙斷了一截。這一幕。看得陳東、龍老和范璐皆是心神巨震。魚鱗線可是殺手們最喜歡用來暗殺的利器。細微不可察,殺人于無形。但魚鱗線的堅韌鋒利程度,絕對不是普通鋼絲能夠比較的,二者的韌性天差地別。魚鱗線是為殺人而創造出來,幾乎在所有殺手的認知中,魚鱗線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的肉身掙斷!但現在,阿羅斯做到了!即使因為攪動魚鱗線,割得他的雙臂遍布傷口,鮮血淋漓。可他……依舊做到了!隨著魚鱗線掙斷。剩余的極速收回了陳東右手手腕的機關盒中。陳東端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阿羅斯,短瞬驚訝過后,他再次歸于到了古井無波的平靜當中。阿羅斯并未立刻發動攻擊。而是雙手垂落,任憑鮮血滴落向地面。高大的身形微微佝僂著,微張著嘴,喘著粗氣。遍布汗水和血漬的面龐,此時再無剛才的肆意散漫,有的只是近乎扭曲的疲憊。呼……呼……呼……走廊上,回響著阿羅斯喘氣如牛的聲音。能保住右手,已經是他的極限。而剛才掙斷魚鱗線,卻是耗費了他大半體力。恍若一頭兇獸,阿羅斯的眼睛泛著血紅,死死地注視著面前的陳東。陳東臉上的平靜,讓他很惱怒。阿羅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獰笑道:“死亡臨近,你還能這么平靜,是已經做好去見上帝的準備了嗎?”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對阿羅斯而言,真的毫無戰斗力可言。哪怕幾秒鐘前,陳東利用魚鱗線還差點奪走他一只手腕。可依舊難以阻擋阿羅斯對陳東的輕蔑。所有的情報都顯示陳東自大洋彼岸一行后,便雙腿殘疾,只能依靠輪椅行動。任憑誰,在面對殘疾人的時候,也難以收斂輕蔑之意。魚鱗線暗殺人很強。可經歷了一次,阿羅斯就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再被魚鱗線禁錮暗算第二次。這是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正是靠著實力,他才一步步走上了血天使組織罰惡部門的頭領位置,以“黑手阿羅斯”兇名,震懾四方敵。然而。“呵!”陳東忽然搖頭輕笑:“我對一頭大猩猩去見上帝,真的生不出半點興趣。”言辭刺耳,鄙夷不屑。阿羅斯神情一窒。瞳孔驟然緊縮到了極點。這個殘廢,死到臨頭,還有膽子嘲諷我?不等阿羅斯開口。陳東忽然抬起左手“啪”的打了一個響指。“神秘人,出來殺大猩猩了?”平靜戲謔地笑聲響起同時,陳東的雙眸卻是瞇起,散發出無盡的寒意。讓阿羅斯瞬間汗毛炸立。從最初的杯弓蛇影,到轉眼間化為現實。陳東的心緒都沒有太大的波瀾。他只是以顧清影安危為中心,提防了一手。哪怕事情發生成了現實,但他知道,神秘人就在附近,只要有神秘人存在,區區一個阿羅斯,算得了什么?什么?!阿羅斯臉色大變,一股強烈的心悸感油然而生。他幾乎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然而。就在他后退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厲的聲音。“我覺得,你可以自己解決,沒人發現的。”阿羅斯虎軀一震,神情陡然駭然惶恐一閃而逝。他悍然轉身,就看到樓梯處,正站著一道蒼老的身影。可那道身影,在他矚目而去的瞬間,卻讓他有種面臨惶惶大獄的恐慌感。殺意!無盡的殺意!阿羅斯瞬間便判斷出了自己的恐慌感源于何處。正是因為判斷出來了,所以他的恐慌更是如同滔天海嘯一般,越發強烈。他素來都是以殺意讓別人有這種恐慌感的。可現在,面對一個蒼老身影,雙方位置卻互換了。陳東無奈地看著神秘人,聳了聳肩:“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阿羅斯面色再次大變。他轉身看向陳東,隨即五官登時繃張到了極限,嘴巴張大本能的想要驚呼,可望著眼前的陳東,卻有一種被無形大手扼住咽喉的感覺。頂到喉嚨的話,愣是說不出口。這……上帝……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