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爱声张。不怨你。你调当地二百精兵过来把宅子保护起来,朕留朕的人调遣你们。另外,你熟悉这里,即刻去把摩诃最好的稳婆请来五六位备用。再去买二十个丫鬟,要人好心细。在大户人家做过工知道规矩的的过来照顾。”

傅景桁说着将几张千两银票递过去,谭运忙说他有,傅说,“不用你的。朕自己的家事。劳烦你了。去办。”

“是。”谭运即刻便去了,心想他当年进京殿试的时候见过皇帝两三回,那时觉得皇帝面目清冷不近人情,不曾想也是有血有肉有家有口的男人,对女人是真周到细心呢,谭知府路过文瑾的时候给文瑾磕了三个头便走了。

杨阿婆这时也知道瑾儿是皇帝的未过门的妻子,一下子就不敢接近文瑾了,怕自己衣衫太脏文瑾嫌弃,又想她贵为国母,竟大着肚子照顾她这老婆子几个月,还收养小瞎子视如己出,当真是心地善良,与百姓亲近,心怀大爱,对文瑾看法又不一样了。

文瑾却还是如常,同杨阿婆闲话家常这些,她缺乏家庭温暖,对老太太有天然的亲近,可能是因为从小和阿嬷还有阿奶一起生活吧。

文瑾和傅景桁下午没有出屋,在屋内团圆一下午,大体是她说话,他听,私下里他是很无聊话少的人,也许他喜欢听她说她怎么种仙人掌之类的琐碎的话。

他正儿八经给她唱歌,唱《桃花扇》,其中二句是‘年年垂钓鬓如银,爱此江山胜富春;歌舞丛中征战里,渔翁都是过来人’。他嗓子低沉,在她耳根子唱曲儿,唱得她额心出了细汗,面颊也发烫了,他低笑着说没哄睡,哄脸红了,他还是很有些情调。

他可能近来很疲惫,把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抱着她睡的很沉,甚至有了些细细的鼾声,文瑾趁他熟睡便拍抚着他的肩背。

宛如又回到他们只有彼此的那些年,他一直没有改变,对她的依赖还是如旧日那般。

在傍晚他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看天色,他很有些失落,仿佛睡着了使时间过去他不满意,“我睡着了,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你怎么不叫醒我。离回京又近了。十二个时辰过去了七个时辰了。”

“看你困得很。没忍心叫你。”文瑾颇为宠爱地摸了摸他的鼻尖,“睡得很香。”

傅景桁却有些烦躁,“还有五个时辰我就走了。”

“哦。”说着突然将手摸在腹部,眉心也蹙了,宫缩。

“肚子有动静了?”傅景桁连忙正色道:“你...你要生了?朕终于等到陪产这一天了。朕不会错过每个细节的...”

“......”宫缩起来疼,不想说话。

“天啊,朕要看苏文瑾生小孩了!生傅长忆!!真激动!!!乖你怎么不叫啊,你不要害羞,顺其自然就好,身体和宝宝最重要!不用顾忌朕,你放开喊就是了。”

傅景桁记起西宫给连城生九斤时动静很大,文瑾却没声,他不理解,他仅有的一些经验让他觉得女人生孩子可能都需要叫出声来助力。

“大王,你冷静点...我不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