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傅昶贱兮兮一直说君上今日颇为沉默,不似往日与群臣唇枪舌战,还说他审问文王审出特别有趣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龙替说庆功宴喝多了嗓子上火不想多说,叫众卿家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老莫内裤都他娘的汗湿了,皇帝简直不负责任,媳妇儿怀孕早朝都不上了!傅昶也说‘当讲不当讲’,老莫寻思不知是不是傅昶的女人怀了文广的孩子?咳...

傅景桁又乘辇到道清湖畔,打算乘舟,舟慢啊,索性轻功过湖,挺失态的,西岸姬妾都看他表演轻功,觉得他今天不够稳重,他逼回中宫,人还未进殿声音先到:“张亭荺,爬出来。”

张亭荺正在开安胎药方子,听见皇帝唤他,便拿着毛笔冲出屋来,“君上,您请讲!”

傅景桁往屋内看了一眼,便见文瑾在收拾室内书桌上的书籍,他收回视线问张亭荺道:“你方才说,她动了胎气?你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张亭荺颔首,一字一顿道:“对啊!您和先皇后都挺冷静的,一个比一个冷静,下臣都觉得这怎么怀孕这么大事,二位好像没什么反应似的!”

这回语速又过慢了,又不得皇帝待见,又嫌说的慢了。

“你给朕看好,朕反应给你看!”傅景桁把手里的折子和搭在衣袖的衣裳倏地扔给赵姐儿,他自己夺进屋内,寻见文瑾在收拾行礼,大约是几件随身衣服,他一把将文瑾给抱住了,他说:“乖,不能干活了,什么都不要干了。咱已经动胎气了,得静养,你知道吗?”

“你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回来了?”文瑾她正寻思哪天离开傅景桁去独自闯荡,去哪里比较好,突然就被皇帝从后面逮住了,她吓一大跳,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但他的话比他突然抱她来得更可怕,“动胎气?不是吧...又...”

即将颠沛流离,肚里还揣个崽儿?她屡次怀孕没有好经历,她并不愿意为他再怀孕生子,被满朝文武轰出国门,已经够可怜了,怀着孕被逐出国门,可就雪上加霜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悲惨。对傅更...不能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