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随即对苏浙却是态度非常恭谨地躬身行了一礼,嗓音软软的道:“外祖,中秋快乐。让您老人家费心了。您说了要退居二线享清福四处云游的,现在却又为了我操心了呢。”

“使不得。你是皇后。不可行此大礼。”苏浙忙摆手叫起:“皇后娘娘客气了。老夫是为了逃避重新出山去建学堂这份苦差,你可别想逃过这份苦差呢。”

爷孙俩都笑了。

薛相在旁边看的眼馋的要死,什么时候瑾儿能对自己这般温温柔柔说话呢,他哪里知道文瑾对大王也不见得买账,可况他呢。

“德高望重的薛相爷和苏太傅这是也打算和卖国贼穿一条裤子了么?言语间挺热络呀。”

吴信的嗓音在颇远处传来,语气里充满讥讽,吴信始终对文瑾充满嫉恨,不是不记得文瑾曾经对朝廷的扶立,但是人嘛,生活好起来了,就不想记得那些在穷苦时候见证过自己不堪的人,也不愿意被提及凄苦的过往,而且那日被君上当众为此女掌掴一巴掌,叫他愤恨难平,始终耿耿于怀。那一巴掌,君上否定了他死去的数千将士的亡魂。

吴信(兵部一把交椅)、刘迎福(军机处独立六部之外直接汇报给皇帝,皇帝的鹰犬)、王莽(兵部二把手,薛府隔壁老王),孟婉父亲礼部孟仁(常报娱乐性洽公那位)等人自那边行来,眼神不悦的看着文瑾,又都对孟婉极为器重。

孟婉见父亲等人来了,方才被薛、苏压下去的气焰复萌,无辜的对自己的嬷嬷道:“没事的嬷嬷,我们受些委屈没关系。”

走到近处,吴信握着腰间剑柄,将剑抽出来半寸,表情颇为强势。

薛相将脚步逼上前一步,将文瑾揽在身后,“吓唬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