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见她今日精气神好多了,便将本来安排在十一天内和她有关的行程,安排在一天了。

他于中秋节前日的清晨里带她去他的私人马场,与她同乘赤兔,用手臂把她圈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告诉她想叫赤兔跑的快就把缰绳拉紧紧的,摸赤兔耳朵会让赤兔平静下来,还教她怎样将手指放在口中吹召唤赤兔的口哨,他说:“你试试。”

文瑾效仿他将食指搁在嘴唇上,使劲一吹,结果没有声响,大病初愈,表情恹恹的分外可爱,把皇帝逗笑了,文瑾说:“吹不响。”

傅景桁于是送给她一个小哨子,“用这个备用的,它也识号。”

文瑾将小哨子接过来,“你既然有小哨子,干什么不早给我,看我刚才出糗。”

傅景桁颇为宠爱的笑笑,“你说为什么。你不是把原因都说了。还不是想看你这小书呆出糗。”

文瑾也笑了。

于晌午,傅景桁叫画师过来,给他和文瑾画了相,他们穿着帝后的宫装,正正经经的各自坐在椅子上,两人都挺拘谨,背景墙是一面波澜壮阔的山河图。

文瑾表情还自然些,傅景桁表情就严肃的不行,画师也不敢劝皇帝笑笑,只是画师自己画的时候给皇帝把嘴唇画的弯了弯。

这是相识近二十年头一回一起入画,在分别前日显得这画像顶珍贵的,中间小桌上摆着一瓶新鲜的风信子,是皇帝亲手准备的,是皇后最喜欢的,长林则穿着小小蟒袍在地上玩蛐蛐儿,也叫画师给入画了。

画好之后,两人都对自己的表情不满意,但都觉得长林可爱的不行。但觉得两人表情就这样吧。重画也挺浪费时间的。

于下午,傅景桁一个人带文瑾去了一趟京城郊区彩霞镇,路上文瑾十分担心被他连累惨遭暗杀,好在傅昶等人忙着过节,估计八月十五都不想开杀戒,也可能傅昶媳妇儿怀孕他忙着准备做爹,想到这里文瑾就不如意了。

他带她去她阿奶的老家荒了几十年的老宅看了看,院子里都是草,他们除了二个时辰的草,除完草他一身青草味在慌宅里把她抱了吻了一阵,居然失控在草堆里把她要了,他说:“上回阿奶去世后说带你回来的。后来老文在漓山登基,就没机会带你回来。补给你。”

文瑾点了头,背过身去,不看他,“你想要什么中秋礼物?”

傅景桁想了想,好像除了她,没什么想要的,“往后不管在哪,可以给我写信吗?偶尔写一封,报个平安。不写字也可以。点个墨点就行。”

“嗯。可以。”文瑾答应了,“但你不用回信。不要影响我和阿州哥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