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用指腹轻轻抚摸他的面庞,他颇为依恋的用面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她说,“我还给你写了书信,将火药石的消息告诉你了,我信上也有讲希望你平安回来。清流拿着书信去漓山找你了,清流可以为我作证,我不是叛逃。”

“乖,清流已经死了。”傅景桁沉声道:“被李善保灭口了。你这么聪明,知道死人不会开口帮你作证。你话里真假,朕无从查证。”

文瑾心口一沉,紧跟着便泪湿充盈了眼眶,突然听见老友死讯,当真心伤,“什么?清流死了?”

“嗯。作为丈夫,朕无条件信任你。可作为朝堂首脑,朕质疑文姓女子,是否下令叫李善保把朕的人灭口了?军机处那里朕也需要给个说法。”傅景桁有些烦躁,从来没有这么想保住一个女人过,也从没有女人令他如此不知所措。

“清流也死掉了…”文瑾喃喃的说着,便将手压在心口,将衣物攥起,“我怎么可能下令叫人将清流灭口。好可惜我没办法自证。君上的质疑,我只能口空白牙说,我是清白的。嗯...我用大王的名誉保证,我以长林的健康保证,我没有说谎,没有出卖大王!”

傅景桁平复了狂躁的心绪,“以朕名誉保证。以长林的健康保证。你这小东西...”说着去捏她鼻尖。

文瑾非常难过,她接受不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纷繁复杂的朝堂和后宫令她更加却步了,被捏鼻尖她缩了缩,他听她这样说,他倒是放心了,她不爱他,却是爱长林的,不会拿长林的健康赌势,除非她所言不假。

“清流等十数暗卫,在绞杀李善保等叛贼时,全部牺牲,尸首遍布京城各处,清流的尸体至今未找到。清流是朕过命的心腹。”傅景桁心痛道,“瑾,你的话,朕信。但你自始至终,没有说老文一个坏字,朕可以理解你处境,共情你的感受,可百官不能。朕甚至不知如何继续保你。”

说着,他想到清流尸首还未寻到,又联想文瑾将书信给了清流叫清流带去漓山给他,以及孟婉颇为突兀的及时出现拯救了漓山万万苍生,他疑窦更浓,这几者有什么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