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摸了摸她的项顶,“平日嫌少陪你,方才见老莫同你夜钓玩的挺开心,朕陪你夜钓吧。”

“唔。”文瑾心里记挂长林,自己离开,也不知几时再见长林,理智下来,她意识到傅更需要人陪伴,他那么孤单,更需要孩子在他身边,她好似每每黯然离开,也是不愿他再同群臣争吵了,便说道:“林儿夜里会找我。该回去了。”

“稍微玩一会儿。这三天,好好的。嗯?”傅景桁往她手上攥了攥。

他先一步去钓场那边了。看见他背影,文瑾泪就下来了,忙拿手帕拭去眼泪,跟着过去。

老莫方才掉水里,这时候仍然湿哒哒的,过来给君上支椅子的时候,交代道:“爷,需得小心,岸边滑的很,奴才方才可吃了苦头了。瑾主儿捞多久才将奴才打捞上来。”

傅景桁颔首,“朕掉下去叫她打捞不是更有趣。”

文瑾和老莫都笑了。

傅景桁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文瑾坐下。

文瑾坐了便拿钓竿,把鱼线垂在水里,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脏。”

傅景桁回眸看她,目光里没有任何嫌弃之色,“没有。我后悔没有用替身,叫你亲自过来。你不来也不会有这一出。还是我把大事大局看的重,不容丝毫偏差。我哪里不知晓他对你心意。还是我牺牲了你的利益。”

“嗯。”文瑾轻轻应了一声,“好谢谢你没有同那些大官儿一起责备我。”

“不信我不嫌你?”傅景桁轻声说,“好姑娘谁都喜爱。只能说明你优秀,引他如此作乱,换个人他保证不如此走险。我更看重你才是。怪你不推开他,不过出于不甘心,这么多年,我居然是个错误。”

“你这歪理。”文瑾与他笑了,思虑片刻,劝他道:“与吴信群臣也不好一直僵持不下呢。到底君臣和睦才是正道。那个孟婉也还可以。腿脚勤快的很。”

傅景桁眯了眯眸子,“再说。漓山之乱平了再说吧。朕后院里没有腿脚不勤快的。只你不在乎这些。”

“以前想嫁你。现下是你妻子了,又觉得以前好。”

“你看。朕说过了,做小,你我都省心。你非要头破血流。”

“你不也是头破血流叫我上来了?”

“男人一辈子总得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