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自己与他便因为她隐瞒文广下落而有过隔阂。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是。”老莫便带着文瑾离开了叫人喘不过气的高压地带,一离开那些拿着弓箭的御林军还有那些不喜欢她的大官,文瑾松了口气,她没有再同蒋有眼神接触,哪怕她知道蒋一直注视着她。

进了钓场,老莫在鱼塘子边上支了椅子,拿了鱼竿给她,陪着她钓鱼,老莫知道瑾主儿有心事,便给瑾主儿唱歌解闷儿。

“你唱的什么曲儿?”文瑾听着他的五音不全,但是的确卖力在唱曲儿,她觉得有趣,人也逐渐放松,不如方才那般紧张了。

“先秦民歌,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老莫说。

文瑾夸他,“唱得挺好的。有机会还唱我听。”

“大把机会。你每日都在皇宫的。”老莫往鱼塘洒了一把鱼食,好多花鲈游过来抢食,水里全是鱼影。

“唔。我在王宫大王会作难。”根本就很好钓鱼,文瑾没用心就钓了几条肥美的上来,“那个孟婉呼声挺高。清早里说把家里交给她让我放心。”

“交给爷,会平息的。”老莫知道她有心事,另起话头,“主儿,你父亲养薛玉林在外宅,毕竟他以为是亲儿子养了十来年,薛玉林流落街头沦为乞儿,他遇见了,孩子哭着叫爹,薛玉林以前胖的像小猪,现在瘦皮包骨了。这事你知道了?”

文瑾颔首,“嗯,听清流说了。现在顾不上这个,回头再说吧。老薛养野种比义父造反来得温和多了。”

文瑾离开后,傅景桁同蒋怀州对面而立。昔日老友,发小,君臣,于越王台反目成仇。

傅景桁挥退御林军,独留几名亲信在身边,他睇着蒋怀州,“越王台一代,朕为了迎接你,清场了。过内室去谈吧。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