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回到书房,沈子书、刘迎福等人过来汇报搜查漓山的兵力排布情况,兵部吴信来启禀两广治水情况,他把大事宜吩咐下去,漓山爆发了内战,打起仗来了。两广河道也开始兴修,他干了不少实事。

他安排好叫人都下去独留了子书和老莫熬夜陪他,他自己枯坐一晚上。

他话少的要死,私底下真是非常沉闷的人,文瑾嫌他无聊,是真挺无聊,他从老莫呈来的绿头牌里拿出中宫常在的牌子,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就像抚摸文瑾的身体似的。

沈子书老莫伴驾小心翼翼,又因为那位不说话而无聊至极。

“子书,有人怪你砍文广砍的狠了。”傅突然说。

沈子书突然就清醒了,“年初的事了。你和嫂嫂这曲线迂回。时隔半年,为这事有隔阂?何必。”

“她瞒我半年,叫老文多活半年,我没办法原谅她。不然漓山这场仗早打完了!”

沈子书轻声道:“兄长,夫妻之间要从彼此立场考虑。弟虽然没有婚配,但是也明白,如果只从自己角度考虑问题,各有坚持,就很难走下去,如果换位思考,从对方的角度考虑,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您已然知晓漓山并开启内战,何必执着于让嫂嫂亲口说出来呢。如果她对她的恩公无情无义,也不是您乐于看见的吧,难道她连保持沉默也是罪过吗,您想过您在和她讨论杀她老爹,且希望她极力迎合?弟斗胆冒死发问,您后宫佳丽三千,是否也没有征求她的建议,纳哪个也没向她解释一句吧?她可从未埋怨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