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淑彩顿时心中嫉恨不已,恼怒地回到后院里,打起仆从来,她不能让文瑾母女得势!她和薛凝才是薛府的贵女!薛凝才是皇帝的盛宠!

文瑾便带母亲回房,使母亲坐在椅上休息,然后把床铺上的被褥换掉,也是怕母亲难受,小声道:“阿爹在睡觉,那个二娘就找来非礼了。他说他没防备,不像说假话。”

苏语嫣笑道:“无所谓。多少年过去了,近十年有了吧。瑾儿,你来,母亲看看你。”

文瑾走了过去,“阿娘,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我们联系。”

“阿娘当时被丫鬟所救,死的是娘的丫鬟。为娘逃命途中滚下山崖,醒来不记得事情了。”苏语嫣说着,“观音庙的管事救了我。前些时日缓缓记起些什么。直到君上找到我,叫人施针将脑中积血散去,才完全记起了。”

文瑾问,“君上路上和您说什么?”

苏语嫣道:“他说你要大婚了,得有大人与你主持大事。他说你是她多年伴读,功课很好。他身体不舒服,没有说许多,他好有礼貌叫我伯母,他说你长得像我,路上也叫人照顾好我,不可出任何差池。”

文瑾沉默了,昨夜里她说‘傅,你为什么不死掉,你死掉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他那时为了寻她母亲而受了重伤,她那样说,他难受极了吧。她还说她要打掉他的孩子,昨夜她对他是极差的,他心里苦么,可他却没有说他心里苦。

薛相立在门畔望着屋内的妻子和女儿,一时不敢接近。

蒋怀州见文瑾被傅打动,不由黯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