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对我哪里不满意?每天把自己榨干了给你,不够?”

“没...”文瑾别开脸。

“这些天,你闻不惯女人脂粉香,朕应酬完回家前先沐浴的。全京城酸的零嘴也给你搜罗来了。让老莫交代几个宝林输钱给你们老小两个,朕买单的。你怀孕情绪敏感,朕大气不出一声。我做后爹做得不称职?”

文瑾咬着嘴唇不说话,许久道:“我带身子做玩物表现好不好。你有薛贵妃,周宝林,王嫔刘姬。我是文什么?”

傅景桁见她红着眼眶不与他玩笑,头一回要谈真格的名分,便将老莫几个随身挥退,托起她下颌,逼视着她,“你要什么。”

文瑾抬起泪眼看着他,“我难道…连给你做妾都不配吗?”

傅景桁紧了紧手,“够了。傅、文势不两立。朕不会要一个文姓的妾室。也不会为了你和军机处闹翻!”

“傅,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大夫,我怀孕四个月了,你没有陪我去看过一回脉。张院判说爹爹娘亲一起看脉,宝宝会长得更好,更健康的。”文瑾将手握在他胸膛衣服上,小声祈求道:“你可以抽时间陪那么多官家小姐游湖,品诗作对,可不可以抽时间陪我去看脉…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你与我一起去看一次脉…你也很希望一家三口在一处,对吗…”

傅景桁看了看文瑾攥在他胸膛的小手,被沸水烫到的肌肤发红起了很大的水泡,他别开了眸子,“忙,没有时间。”

“是了,我忘了,你酉时要陪未婚妻去量体裁衣做婚服的。”

我爱你…端木。

文瑾耳边又响起了他于她耳畔操着半酥的嗓子表白端木的声音。

傅景桁轻声道:“嗯。”

文瑾眼眶里便涌上来不少泪迹,“张院判看脉很快的。他的医术可厉害了。就隔着衣袖搭在手腕上一下,他就能知道孩子情况了。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