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前，你根本不可能想到的。”姬伯英温和一笑，话语意有所指：

“倒不是不够聪慧，而是你绝不会将心思放在黎民之上...”

“也许吧...”赵无疆深深看了一眼姬伯英：

“只是我很意外，在这件事情上，你居然站在我这一边...”

“看来你对皇兄我有什么偏见...”姬伯英单手负后，腰杆挺得笔直，威势不俗：

“大周仙朝可以牺牲无数人，但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牺牲黎民的。

黎民，是大周仙朝的根，是姬家立朝之初，就定下的规矩。”

姬伯英这话说得很漂亮，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场面话，但赵无疆挑不出什么毛病，也不打算多做停留，他还有事情要去办。

“皇兄，告辞。”赵无疆冲姬伯英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向着殿外走去。

殿外的台阶上，缓步走着一位位朝臣。

白雪飘飘，寒风袭来，吹动赵无疆的长发不断飞舞，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一口寒气激入他的唇缝，滚过他的喉咙，跌入腹中。

他微蹙着眉，抬头看向了天穹。

苍茫无边。

风雪灌满他的长袍，猎猎作响。

他就这么望着，望了许久，忘了干什么。

他好像，在无数年前，看过同样苍茫的天。

那一次，他失败了。

他又好像在近两年前，也看过同样苍茫的天，只是飘落的不是雪，是雨，漫过世界的滂沱大雨。

那一次，他也失败了。

而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