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方明非常同情，低下头来，愧疚不已。“老方，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屠万军摇摇头，“你们两个都停下来，还有半盏茶时间，不会有问题！”

他纵然冷漠，也无法面对这位朋友的悲剧。

葛方明张张口，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要开口，“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他做的。”

方丹师也挣扎不已，原本这边的人他都不很看上眼，能留在叶城，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叶城主给他提供的条件。

没有想到在这漫长的相处之中，感情逐渐深厚一些。

不过，他依旧认为自己不可能真正与他们肝胆相照。

可现在证明，这几个人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屠万军，何必讳疾忌医！我这一辈子最不喜欢讳疾忌医，我相信没有灵丹妙药不能先解决的病症。”

“纵然我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也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

“我不过早走一步，在帝路的终端，等着看谁才能真正成帝！”

这是所有人的期望，屠万军不由得颇为感慨，“方丹师！”

秦长生总感觉，这些久经风霜的年长兄弟的话非常好听。里面有很多道理。

此刻听了，心中也同情和悲哀不已。同情他们的遭遇，悲哀帝路上的众生。

方丹师的气息越来越弱，“能在逆流之时，遇见你们四位，是我的幸运！”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脑袋，垂下来。

叶城主、葛方明和屠万军顿时心疼不已，“方丹师！”

秦长生同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