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眉眼(2 / 4)

作品:《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

文瑾如被世人遗弃的人一般,每日在行宫内坐在廊底,等待着傅景桁的到来,她很思念亲人,想阿嬷,阿娘,想宝银,想玉甄,也想回国子监堂堂正正做个人,为主公尽忠,以平等的姿态与主公相得益彰,她的骄傲和骨气一点一点被消磨。

可是御林军把她‘保护’的太严了,她好像只能在冬园养胎,看鹦鹉,在冬园里散步,荡秋千,放风筝,那些奴才每天都跪下叫她皇后娘娘,学狗叫,学长臂猿,想尽办法哄她开心,但大家都知道,凤印在孟婉那里,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禁脔。

文瑾越发愤怒急躁。

傅景桁不是每日都来,国事繁忙,他有时连着几日都过来,有时几日都不来,有时中午便回来陪她,留到翌日清早才离开。

她有孕后,他没有同她行房,只有拥抱和亲吻。在宫里不知有没有旁人,他不说,她也没问,但他衣衫偶尔有不属于他的女人香,或许是逢场作戏,怪她鼻子灵敏。

冬园离京城有几十里,他因为是密会她,所以基本只带子书、莫乾等二三个亲信,但频繁出宫到底不好,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因为她有孕,他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从秋季,她在冬园住到了冬季,御林军很尽职,她没有机会离开,也许她也怕外面的不确定,也怕大着肚子漂泊,也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给讨好到了。

足住了三个多月,她日渐憎恶自己,自己在过着自己最不屑的生活,非妻非妾,没有名分,甚至没有身份。

孕期情绪不好,傅处处让着她,在她摆脸色的时候,他甚至在屋内给她当马骑,夜里睡觉也陪她玩,和她抵头斗牛,从她身后抱住她和她一起画画写字,读诗给她听,写诗送给她,有一首就命名为《冬园》。

他们的画像就挂在屋内。

他们一起煮饭,他掌勺,她围观,在屋门前开了块田,种些冬时令菜,芹菜、芥兰这些,她浇水,他会卷起衣袖施肥,他来是散心,她则在煎熬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也开心吧,无所事事的咸鱼,不愁吃喝,锦衣玉食,只是没有梦想以及没有亲属来往罢了。他们就像一对贫穷夫妇一样,做着很普通的事情,他们追逐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

她三个月没见长林了。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