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四十五章(2 / 2)
作品:《反贼套路深》秦南琴的同伙心心一下就认出王语嫣的身份,她将王语嫣推下船后,能立刻找到李阿萝,并且秦南琴知道刀白凤的死和李阿萝有关,我想他们一定对李阿萝了解极深,知道她和段正淳的旧情,也知道她始终对段正淳旧情难忘。
倘若他们真想要李阿萝这一票,那他们对段正淳或者他那些女人下手,岂不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这一票了,何必对王语嫣下手?我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其实没有李阿萝这一票,只不过秦南琴的同伙看见王语嫣以后,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这才决定对王语嫣下手。”
王怜花略一沉吟,点头道:“这事好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放着李阿萝这一票不要?”
贾珂咬了咬他的耳朵,说道:“是啊,这事奇便奇在这里了。所以我想到这里,就开始想秦南琴的同伙究竟是什么人。”
他放开王怜花的耳朵,继续道:“倘若那传闻是真的,幽灵鬼女眼睛瞎了,手脚断了,难于行动,只怕秦南琴自小就待在兰州,直到幽灵鬼女过世以后,她才离开兰州,南下来找母亲生前的情敌报仇。
兰州是卫国与西泥国的交界处,武林中人少之又少,按照常理推测,那幽灵鬼女手足皆废,武功极差,偏偏手里有‘幽灵秘籍’这一重宝,理应既害怕柴玉关过来找她,又害怕其他人杀人夺宝,这些年来,她多半一直隐居山野,隐姓埋名。秦南琴是从哪里结识的同伙,竟然有资格帮’七月十五‘的人做说客去说服其他人?”
王怜花听到这里,已明其意,笑道:“你疑心她的同伙根本不是同伙,只是收了她的好处,帮她做事的人,是不是?”
贾珂笑道:“对啦!也许这个人是一个专门做各种生意的掮客,他帮人游说‘七月十五’其他人投我,也帮秦南琴杀李阿萝,这些事情都是他接到的生意。倘若我这个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件事所有奇怪之处都有解释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李阿萝手里也有一票,却没有打这张票的主意?因为‘七月十五’里找他做生意的那个人,交给他的那张名单里,没有李阿萝这个名字。”
王怜花截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个找他做生意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原随云。除他以外,‘七月十五’里并没有第二个人找人游说别人投票。但是还有一点说不通,既然他拿到的名单里没有李阿萝,那他干吗要费力气杀死王语嫣,让李阿萝投你?难道是秦南琴要他这么做的?”
贾珂道:“不一定。你还记得那枚珍珠耳钉吗?李阿萝杀死心心的时候,秦南琴并不在场,想想也是,倘若有人比我票数高,那她躺在床底下还有什么意思?她总得先知道结果,确定‘七月十五’接下来要杀的人是我以后,再喝下毒药,去床底下待着。
我心里有一个推测,但是拿不太准,你姑且听听。我想除了‘七月十五’和秦南琴以外,他还和别人做了生意。他这种掮客,同时和很多人做生意当然不奇怪,但是这个生意比较特别,他是用‘七月十五’要刺杀我这件事,来和其他人做生意,所以他要争取李阿萝这一票,因为只有我死了,他才能赚到其他人的钱。”
王怜花笑道:“这生意倒新奇得很,他怎么用这件事和其他人做生意?难不成他要将‘七月十五’的底细的告诉对方,然后说:‘我手里有多少张票,你想杀贾珂吗?这样吧,只要你给我十万两白银,我手里这几张票都投给贾珂。’”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八成是这样。多亏有李阿萝,不然我也不一定能想到他会这么做。
王怜花好奇道:“怎么说?”
贾珂道:“因为这其中又有一个问题:明明‘七月十五’交给他的名单上面没有李阿萝,他又不是‘七月十五’的人,他为什么会知道李阿萝也是‘七月十五’的人?我想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秦南琴因为意外,遇见了李阿萝,发现她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她既然要对付你们母子,当然要调查清楚你们的事情,但她自己在江南没有人脉,只好请这人帮忙调查李阿萝,也是凑巧,那时他已经接了‘七月十五的生意,他发现李阿萝和自己拿到的这张名单上面的人的交集,继而猜到李阿萝也是‘七月十五’的一员。之后他将这件事卖给秦南琴,所以秦南琴才制定了现在这个计划。”
王怜花恍然大悟,说道:“既然他能将这件事卖给秦南琴,当然也能卖给别人。”说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闪,说道:“除了秦南琴和原随云以外,说不定我妈也和他做了生意。”又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将这人的名字说出来的。”
其实贾珂心中早已盘算定当,近期得和王云梦见一面,想办法叫她告诉自己这人是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在江湖上仇家甚多,自己设个陷阱将她折磨得半死不活绝不是难事。
这时听到王怜花这一句话,只觉他这句话说得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话语中却蕴含了决绝之意,不免有些心虚,暗道:“罢了,罢了,白飞飞我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的!没有她,哪有我老婆!”当下微微一笑,在王怜花的后颈上吻了几下,说道:“老婆,多谢你啦。”
王怜花却一反常态,既没有趁机邀功,也没有勒索贾珂,要他做什么事,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上,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贾珂笑了笑,继续道:“现在咱们言归正传,为什么我说你被她用最阴狠毒辣的手段害了还不自知,就是因为李阿萝和你长得好像,旁人一看就怀疑你们俩血肉相连。换作一般男人,知道自己老婆的亲戚居然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死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会对老婆也心存芥蒂了。”
王怜花脸上变色,去咬枕头,咬的枕头下面的干花发出莎莎之声。
贾珂只当没有听见,继续道:“而秦南琴的母亲在男人身上吃尽了苦头,她自小到大,一定没少听她母亲咒骂男人,在她心里,只怕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无论这个男人是什么性格,他知道自己老婆的亲戚要害自己以后,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记恨老婆,就算他眼下不会迁怒老婆,但是日久天长,再发生几件这样的事,他当然会认定老婆和那该死的亲戚本是一丘之貉,都要对自己不利,到时候她再设下一个圈套,让这男人误以为老婆要对自己下手了,说不定这男人怒上心头,就去杀老婆了。”
王怜花一用力,居然将枕头撕破了,干花自破口中倾泻出来,散落在床上,脸上,王怜花满心愤怒,没有察觉,咬牙道:“这贱人!”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上粘着的一朵暗红的干花兀自轻轻颤动。
贾珂哈哈一笑,道:“骂的好,应该多骂几句!”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几日你要待在我身边,不要和我分开。”贾珂有心想说:她要算计你,你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他担心王怜花听了这话以后,心中不服,去找白飞飞的麻烦,让白飞飞心中警觉,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心念一转,继续道:“这样即使她给我下个春|药啊,迷药啊,或者什么药啊,你也能及时赶到,省得给她占了便宜,知道吗?”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原来你害怕了,你放心,这几日我哪里都不去……嗯,对了,明天咱们得去趟苏州。”便将自己如何骗取王语嫣信任,答应和她回曼陀山庄将“琅嬛玉|洞”里的藏书搬走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贾珂。
贾珂本来就奇怪王语嫣为什么叫他表哥,只是事情太多,一时忘记问了,这时听了前因后果,自然答应下来。只是他和王怜花走了,白飞飞说不定会趁他不在,另生事端,不免有些担心,忽然想起原著里白飞飞临走之前,将王怜花半截身子都埋进沙土里,脸上涂满了污泥,背上鲜血淋漓,全是一道道鞭伤,虽然那不是他的王怜花,但他仍是又疼惜,又气愤,忍不住在那些并不存在的鞭伤上面细细亲吻。
王怜花眯起眼睛,忽然道:“药膏都化了。”
贾珂轻轻一笑,道:“后面还是前面?”
王怜花笑道:“我想看着你。”
贾珂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笑道:“我刚刚的话还没讲完,怎么办?”
王怜花伸手勾住贾珂的脖颈,笑吟吟道:“你可以一边做,一边说,我可以暂时放过你的嘴。”
贾珂苦笑道:“你还真看得起我!”
王怜花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看得起你,还看得起谁?”说完这话,他便吻了上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王怜花气恼地向门口瞪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装睡着了。”
他的呼吸都是滚烫的,仿佛能把人融化了,贾珂知道他已经箭在弦上,难以停下,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贾珂坐起身来,伸手解开床帐,然后向王怜花一笑,低声道:“我把你的嘴堵上,你先自己玩怎么样?”
王怜花白他一眼,气忿忿地道:“老子多少年没自己玩过了!”
贾珂笑道:“真的啊?我还以为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经常自己玩呢,没想到你这么乖。”说完在王怜花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朗声道:“怎么了?”
门外一男子声音响起:“爷,杭林丰杭大人过来了,说是有件要事要和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