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第二百五十四章(2 / 2)
作品:《反贼套路深[综]》就在这时,忽听得洞口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我能。”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丝毫起伏,明明是站在洞口说话的,语声却十分清楚,宛若在大伙儿耳边说话,显然内力深厚之极。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色人影宛如一抹月光,无声无息地来到众人面前,她全身白色衣衫,头上戴着绿宝石步摇,衬着雪白的甬道,显得又艳丽,又清冷。
魏无牙见这白衫人容貌极美,目光慑人,神色冰冷淡漠,脸上戴着薄薄的白色面纱,身形苗条修长,长裙及地,长发披肩,手臂上缠着一条白狐披风,盖住左手,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左手和左足有些奇怪,不由眼睛放光,心花怒放,笑道:“怜星宫主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江别鹤听到“怜星”二字,登时脸色大变。燕南天听到“怜星”二字,知道面前这个宛若冰雪捏成的女人,就是害死自己二弟的罪魁祸首之一,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怜星宫主淡淡地道:“江琴,你刚刚讲的故事,还真是动听。我倒要问你,你说我和姐姐遇到江枫的那天,之所以离开移花宫,是去见王云梦了,不知那天我姐姐和王云梦交手,谁胜谁败?”
江别鹤额上渐渐渗出汗珠,干笑道:“这个……这个……小儿倒没跟在下说过,想是王云梦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
突然间啪的一声响,怜星宫主还是站在原地,似乎一动也没动,但是江别鹤已经跪在地上,左颊高高肿起,满嘴是血,吐出五颗牙齿。
怜星宫主淡淡地道:“我姐姐和王云梦,谁胜谁败?”
江别鹤哪敢再说话,弓着脊背,脑袋快埋进石砖里面了。
怜星宫主淡淡地道:“你刚刚不是说得很开心吗?怎么我一来,你就变成哑巴了?”
江别鹤还是连头也不敢抬。
怜星宫主看向燕南天,说道:“你现在总该知道,他是在撒谎了吧。”
燕南天叹息了一声,在他心里,江枫是这世上最完美无缺的人,江琴到底是江枫的仆人,跟着江枫一起长大,他实在不希望江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他真希望江琴当年确实是有逼不得已,现在确实是有悔过之心,没想到是他异想天开了。
燕南天定了定神,看向怜星宫主,正色道:“多谢你过来提醒燕某这件事,但咱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可不报。怜星宫主,你姐姐呢?”
怜星宫主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我姐姐?我哪来的姐姐?”她的声音本来十分娇柔,突然变得十分清朗,但怎么听,都是男子的声音。
燕南天一怔,心想:“原来怜星宫主是个男人?不,不对,这声音好生耳熟,我刚刚一定听过这人说话。”随即向贾珂身后瞧了一眼。
江别鹤听到这道声音,胸口宛如给一个无形大锤重重击了一记,心中的悔恨,几乎都要化为泪水,流出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向怜星宫主,说道:“竟然是你!”
怜星宫主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突然间各人眼前一花,怜星宫主已经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儿,一个粉衣少年从洞口走了过来,但见他剑眉星目,玉面朱唇,不是王怜花却是谁。
王怜花走了过来,拱手笑道:“燕大侠,刚刚事出突然,晚辈为了防止江琴看出端倪,只好连你也一起瞒了过去,有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原来适才贾珂听到江别鹤先跟燕南天说,他第一个不该放过的人,就是王怜花,然后说起当年江枫被人打伤,遇到移花宫主这件陈年往事,猜到江别鹤是要在王云梦和柴玉关这两个人尽皆知的大魔头身上做文章,急忙将手背到身后,跟王怜花做了个手势。
王怜花也在心中急速筹思应对之策,寻思江别鹤这是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无论他怎么编故事,都是死无对证,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时瞧见贾珂的手指,还不等看明白贾珂是什么意思,王怜花突然心中一动,寻思:“对了,我怎么忘了她了!”
王怜花想到的这个她,当然就是怜星。
当年邀月和怜星在龟山遭到王云梦伏击,自此下落不明,如今邀月已经死在了王云梦的手上,怜星还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想必江别鹤也不知道怜星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如今正好拿她来逼迫江别鹤承认自己是在撒谎。
王怜花从未见过怜星,好在先前他在魏无牙那间密室之中,见过无数座怜星的石像。那些石像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便如在她们的嘴唇上轻轻一吻,送进去一口气,就能活过来一般。
于是王怜花无声无息地离开山洞,易容成怜星的模样,换上黄蓉的衣服,戴上他们在朱家庄搜刮的首饰,还在脸上戴了一层面纱,以防魏无牙瞧出破绽来,毕竟他从未见过怜星,真人的相貌和石像的相貌,肯定会有差别。
王怜花帮燕南天揭穿了江别鹤的阴谋,燕南天的心情自是十分畅快,拍了拍王怜花的肩头,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江珂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在身边,我这个做大伯的,只会为他高兴!”
贾珂和王怜花皆是一怔,对望一眼,忍不住一笑,均想:“好朋友?这个说法,咱们可好久都没有听过了。”
燕南天又问贾珂:“你刚刚说,你已经见到江小鱼了。他人呢?也在西域吗?”
贾珂笑道:“不止江小鱼,玉无缺也在外面。”
江别鹤大吃一惊,心想:“江小鱼不是已经被我关在山洞里面了吗?他怎么会在外面?难道他们竟然已经打碎了那两块断龙石,把洞口打通了?”
贾珂道:“我妈妈当年生了三个儿子,移花宫主把我带回了移花宫,把小鱼儿留在路上,想要燕伯伯你带回去抚养,还有一个孩子,不知怎么回事,被西方魔教的教主带去了西方魔教。”
燕南天当年以为江枫只有一个儿子,一年前醒来以后,方知江枫其实有两个儿子,现在才知道,江枫居然有三个儿子,惊愕之余,心中欢喜非常,说道:“好极了,好极了!”
贾珂道:“不过小鱼儿和无缺先前中了魏无牙的毒手,现在昏迷不醒,大概还要一两天,才能醒过来。”
魏无牙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得又神秘,又残酷,说道:“嘿嘿,他们是中了蛇心藤和蓝玉草汁生成的剧毒,又喝了我用来浇蛇心藤的毒酒吧?你也太看不起我的毒药了!他们还要一两天才能醒过来?不,不,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救他们,如果我不出手,他们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救他们?你这老鼠精个头小小,口气倒是不小!不就是用金银血蛇将他们体内的毒素吸出来吗?你养在木头人里的那对金银血蛇,现在早就一个改姓王,一个改姓贾了。”
魏无牙彻底没招了,恨恨地道:“连我那两条小蛇你们都不放过,你们还真是刮地三尺!”
王怜花笑道:“过奖,过奖!”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魏无牙,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了你的。”
魏无牙一怔,问道:“你有事情要问我?”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要问我,月神那具尸体,我是从哪里找来的,是吗?”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魏无牙眼睛里闪着光,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她,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你们一定不敢去那里。”
燕南天厉声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你说的是哪里?”
魏无牙对燕南天十分畏惧,听到燕南天的话,脸上闪过恐惧之色,身子不禁缩成一团,但随即露出笑容,说道:“我把这个地方告诉了你们,我能得到什么?我若是什么都得不到,我凭什么要帮你们解惑?”
燕南天道:“你想要什么?”
魏无牙面带微笑,说道:“我想要什么?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的性命。燕南天,我知道你是大侠,向来一言九鼎。只要我把这个地方告诉你们,你们就放我离开,而且保证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如何?”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你希望我们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只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个地方找到我姑姑的,这可远远不够跟我们交换你的性命。一会儿我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只要你老实回答,不像江琴这样满嘴谎话,我们就放你平安离开,怎么样?”
魏无牙缓缓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见我没有用处了,就故意问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回答不上来,便以此为由,把我杀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魏无牙,看来这样的事,你从前没少做过啊。我都没想到还有这招,多谢你提醒我啊!”
魏无牙干笑道:“不必客气。”
贾珂微笑道:“你自己都说过,燕伯伯是大侠,向来一言九鼎。有燕伯伯在,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又怎会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燕南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魏无牙,只要你老实回答,燕某保你平安离开。”
魏无牙得了燕南天这句保证,终于放心,笑道:“燕大侠都如此保证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眼下他们已经没有留在山洞里的理由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山洞了。
燕南天想到自己还没有跟贾珂的媳妇打招呼呢,当即搂住贾珂的肩膀,看向贾珂的身后,微笑道:“这就是王怜花吗?”
贾珂心中有点羞涩,就像带着王怜花回家见父母一样,转过身去,说道:“是啊,这就是——”说话之时,目光随着他的身子转了半个圈,落到了王怜花的脸上,就见王怜花黑着一张脸,气忿忿地瞪着他,后面的话自然说不出来了。
贾珂一怔,看向燕南天,就见燕南天满脸微笑,看着苏樱,说道:“我从前和你母亲见过一面,你和你母亲,长得倒不太像。”
他拍了拍苏樱的肩膀,笑道:“江珂就只剩下我一个长辈了,你们小两口成亲的时候,我没有到场,实在可惜。我听说你和江珂的事情以后,就准备好了给你的见面礼,一共三份,我的一份,二弟的一份,弟妹的一份,他俩在九泉之下,知道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一定十分开心。”
苏樱见魏无牙跟贾珂讨价还价,只在意他自己的性命,没有考虑过自己,心里有点伤心,有点无助,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脱身,正茫然间,忽然听到燕南天的话。饶是她聪明过人,还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燕南天这是把她当成王怜花了。
苏樱不禁大为遗憾,寻思:“贾珂和王怜花现在都晕倒了就好了。没有他们反驳我的话,我大可以顺着燕南天的话,认下这个身份,然后趁着燕南天不注意,离开这里。”
贾珂见王怜花脸色越来越黑,连忙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左手,哈哈两声干笑,说道:“燕伯伯,你认错人了。这才是王怜花。”
燕南天一怔,转头只见贾珂和王怜花手牵着手站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与贾珂成亲的王怜花,竟然是一个男人,心想:“我果然病得久了,眼睛都不好用了。”
燕南天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还是只见贾珂和王怜花手牵着手站在一起,而且王怜花衣领较低,露着脖子,脖子上生着喉结。他若不是男人,那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了。
燕南天双目凝视着贾珂,眉毛渐渐皱起,脸上神色又愤怒,又失望,又不敢相信,又痛心疾首,厉声道:“你说什么?他是王怜花?和你成亲的人,是一个男人?”
贾珂上前一步,站到王怜花面前。
王怜花跟着上前一步,站到贾珂身旁,还不满地用指甲去挠贾珂的手背。
贾珂一笑,随即正色道:“燕伯伯,贾珂爱慕王怜花,向皇上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与王怜花三年前在京城订婚,半年前在杭州拜堂成亲,此事天下知闻。王公子是男人不假,但我早在三年多以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了,纵使海枯石烂,我对他的心也不改,燕伯伯,你也不希望侄儿做个反复无常的负心汉吧,你就接受他吧。”
燕南天呆了半晌,说道:“你们两个同为男人,如何做夫妻?”顿了一顿,不等贾珂回答,又道:“这世上哪有两个男人成亲的先例?你们这么做了,岂不要身败名裂,遭众人耻笑?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安息?”他心中一急,声音也格外严厉。
王怜花听到燕南天这话,心下好不恼怒,想起柴玉关说过,江枫和王云梦在一起了,寻思:“他妈妈在九泉之下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爹爹在九泉之下,过得可逍遥快活了,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最近又和我妈在一起了。我和贾珂在一起,怎么就让他在九泉之下,不能安息了?分明是他在九泉之下,和自己的亲家母搞在一起,让我和贾珂心里不舒坦!”
贾珂笑道:“燕伯伯,你真是多虑了。我和王公子的婚事,是在三年前定下来的。倘若这样一桩婚事,就会让我身败名裂,那我早就裂了一千次,一万次了。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件事,少数几个在意这件事的人,看见我向皇上求来的圣旨,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至于爹爹妈妈,也许我和王公子的婚事,会让他们觉得很不自在,但我想他们看在我自小经历坎坷,无数次死里逃生,若是没有王公子,我早就深埋地下,烂的只剩下骨头的份上,应该会体谅我的难处,接受怜花做他们的儿丈夫的。”
王怜花听到“儿丈夫”三字,心下大乐,险些笑出声来。
燕南天一声不响地听着贾珂说话,只觉自己实在错过了太多事情。在二弟的孩子年幼的时候,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待在他们的身边,养育他们,保护他们,参与他们的人生,他根本不了解这三个孩子,如何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他如何能对他们的人生指手画脚?
燕南天本来满脸怒容,此刻露出伤感之色,叹了口气,说道:“你既已认定他了,难道我还能逼你也给他写一封休书吗?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地在一起吧。”
江别鹤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然一笑,说道:“燕大侠,你何必假惺惺地演戏?别人想象不出来,两个男人如何做夫妻,你还想象不出来吗?”
燕南天怒道:“江琴,你说什么?”
江别鹤站起身来,眼中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芒,说道:“燕大侠,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江枫吗?你敢对江枫的在天之灵发誓吗?如果你爱过江枫,江枫的魂魄,就在地狱受尽折磨,不得安宁。你敢这么发誓吗?”
燕南天满脸怒容,一字字地道:“你怎敢提到江枫?江琴,你怎敢用江枫来发誓?”
江别鹤笑了笑,说道:“你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用他发誓?只因你问心有愧,只因你一直深爱着江枫,所以你不敢用他发誓。”
燕南天怒意更盛,不过一会儿,脸上渐渐平静,说道:“因为江枫是我比性命还重要的兄弟,他是一个人,不是赌注。没有人可以把他当成赌注。”顿了一顿,说道:“我留下你的性命,是因为江枫是被你害死的,那么杀死你的人,理应是他的儿子。”转头看向贾珂:“你可要现在动手?或是等你的两个兄弟醒过来,再一起动手?”
江别鹤心中一紧,说道:“贾珂,你莫要忘了,司徒静还在我的手上。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贾珂道:“燕伯伯,江别鹤在附近的一处镇子,用降头术让镇上好多百姓染上了尸毒。这降头术须得由施术者亲自解开,咱们现在还杀不得他。”
燕南天皱眉道:“降头术?尸毒?”随即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射向江别鹤,喝道:“江琴,你本事不小啊!”
江别鹤笑了起来,说道:“要在江湖上立足,怎能没点过人的本事,燕大侠过奖了。”
贾珂看向江别鹤,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不打算乖乖去那座镇子解开降头术吗?”
江别鹤微笑道:“反正我早晚都要死,拉几个人给我陪葬,不是挺好的吗?除非燕大侠愿意为了那些无辜百姓,放下仇怨,向我发誓,只要我解开他们中的降头术,你们就放我平安离开,不然我为什么要去救他们?”
贾珂微笑道:“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解开他们中的降头术,就放你儿子江玉郎平安离开。”
江别鹤哈哈一下,说道:“贤侄怎会以为,我会为了儿子,舍弃我自己?只要我还活着,我想要多少儿子,就有多少儿子,何况玉郎已经变成废人了,这样一个儿子,我要他有何用?你们若是想要我去那座小镇解开降头术,就必须答应放我平安离开,而且从今往后,都不会来找我报仇。”然后看向燕南天,笑道:“燕大侠,你觉得呢?是给江枫报仇重要,还是救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重要?”他故意将“大侠”二字说的很重。
燕南天咬牙切齿,眼中露出痛恨之色。
他一定要给二弟报仇。
这是他见到江枫的尸身以后,一直跟自己说的话。
在那漫长的浑浑噩噩的岁月里,他始终无知无觉,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但有时候心头还是会泛起一股痛恨之意和悲戚之情。
若不是江琴将二弟的行程卖给十二星相,十二星相怎么会找到二弟,移花宫怎么会找到二弟,二弟怎么会死?
他怎能不杀死江琴,以祭二弟在天之灵?
可是……可是二弟已经死了啊。
无论江琴是死是活,都换不回二弟了。
他怎能为了给二弟报仇,眼睁睁地瞧着那些百姓感染尸毒,痛苦死去,却袖手不理呢?
燕南天脸上肌肉抽动,突然苦笑一下,说道:“好,你……”
王怜花突然道:“燕大侠,你不必急着答应江琴。那些染上尸毒的人,不过只有几天可活,我们在路上来来回回,寻找江琴,已经耽搁好几天了,就算那座镇子就在山脚下,也未必来得及救下他们。何况从这里赶去那座镇子,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一天半才能到。还是等咱们回到那座镇子,看看那里的情况,再决定江琴有没有资格,跟咱们谈条件吧。”
燕南天心下感激,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说着抓住江别鹤的肩头,江别鹤登时惨叫一声,无力地瘫倒在地,竟是在这刹那之间,被燕南天废掉了一身武功。
贾珂等人走出山洞,就见山下烈火熊熊。原来他们在山洞里说话的时候,有几人担心那几万只老鼠暴尸荒野,会引起鼠疫,于是招呼了一些人,捡了一些枯枝枯叶,回到山坡附近,将枯枝枯叶扔到鼠群的身上,然后点着了火把,扔在枯枝之上,很快那几万只老鼠都卷入这大火之中。
魏无牙常年与老鼠为伍,无论他的住所如何奢华,贾珂都觉得他身上肮脏之极,自然不肯让魏无牙坐进自己和王怜花的车子。
贾珂命人腾出一辆宽敞的马车,中间放着桌子,座椅上放着小箱子,分隔成三个空间。他和王怜花坐在一起,魏无牙坐在一个座位上,燕南天看过小鱼儿和玉无缺以后,也走上车来,坐在另一个座位上。
车行辚辚,向山下行去。贾珂瞧着魏无牙那张又丑陋、又猥琐的脸庞,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一只老鼠成精了,不由得浑身发毛,掀开窗帘,向窗外望了一眼,平复一下心情,然后道:“魏无牙,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在哪里找到我姑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绝代有个好大的bug
【俞子牙道:“你和人交手时,只是全身功力凝集,地面上只怕也会留下你的脚印,但燕南天所站的地方,却连半只脚印也没有留下来,这难道是说他的功力还不及你么?”
慕容珊珊笑道:“燕大侠的功力若不及我,移花宫主早已将他置之于死地了。”
俞子牙道:“正是如此,就因为燕南天的功力已可完全收发自如,不到运用时,绝不会有一丝外泄,所以他站的地方才会毫无痕迹。”】
【他接着又道:“此人既然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必然对魏无牙知道得很清楚,走在这甬道里必定步步为营,全身功力,也都蓄满待发,你瞧他脚步间隔,如此整齐,就可想见他那时的情况。”
怜星宫主道:“不错,一个人武功若练到极峰,那么等他功力集中时,一举一动,都必定自有规律。”
小鱼儿道:“但他并不知道机关要在何时发动,是以他集中的功力随时都在跃跃欲动,便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所以燕南天的脚印,到底是为啥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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