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的。

但我能有感觉，就是她做的。”

方浩有所保留，因为他看过曾凌天和程瑜的化验数据单，他能看出那些数据变化的原因，也能猜到是用了什么药。

他若是一个执法人员，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能揪出苏柔的。

“你的感觉？

那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或许，你误会她了。”

“兰，我没误会她，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就是那样的人？

……方浩，我其实不太想看到你如此了解她，因为，你越是了解她，那就表示，你越在意她，你和她将更加牵扯不清。”

郭兰说完这话，见方浩噎然，在他快要开口狡辩的时候，她就抢先道：“但，这也才是真正的你！“兰，我有时候我都看不清楚，我真正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坐得正站得直行得稳，但有时候，我觉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是的，你在职业上，你治病救人，你的善良，让你无所畏惧。

但，牵涉到苏柔的事，你偏偏余情未了，你就很混蛋！”

郭兰近前，伸出兰花指，在方浩的肩背上捡起一根长发，更加直长，不是她的。

而这种发品，她第一个猜想到的，就是苏柔的。

“要我命的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混蛋！等会我检查，你要是交不出粮了，我就一刀咔嚓了它！哼！”

郭兰傲娇地瞪了一眼方浩，告诫自己要克制，这个男人还没完全属于她。

男人的一些毛病，她可能得惯着，然后包容，如果她聪明一点的话，就能让男人有些仅有这点毛病，不会出现更多的毛病。

“兰……”方浩心里暗松一口气，因为他刚才没有和苏柔做，油箱自然是满满的，也因为郭兰此刻仿佛一盏明灯，将他卑微龌龊的一面给照了出来，以后和郭兰的相处，将会更加的坦然。

郭兰拿着碗勺离开，把门带上。

方浩就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也发散来开。

晚些时候，秦淑娴过来，她没说话，坐在方浩对面，拿出她的女士香烟，优雅地抽起来。

方浩抬眼瞥一下她，见她不说话，他也没理会她，继续研究他的医学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