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本源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以他三百多的本源，恐怕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十秒时间。

想到这里，卫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盏提灯点燃。

随着蜡烛燃起，黎明特有的光辉驱散周围的红晕，他的本源开始缓缓恢复。

“你要用它复活缇娜？”

这时，小丑跑了过来，凑到他身边嬉笑道。

卫恩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静静地等着缇娜复活。

“你这样不行的，如果是其他普通的超凡者，或许可以……”

“嗯？”

小丑已经回想起之前做过的事情，讪笑道：“缇娜是那个女人的容器，那个女人你知道吧？就是之前的虚影。”

“说下去。”

“容器不是眷者，眷者是权柄掌控者，只是掌握一部分神明力量，只会被权柄特性潜移默化的侵染变成最适合的掌控者。”

说着，小丑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他非常乐意给某人添添堵。

“而容器，也就是缇娜——是那个女人专门为降生准备的载体。”

卫恩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缇娜身上充斥着大量的灾厄本源，那不是普通超凡特性能够比拟的。”

“质力不同？”

“你竟然知道质力，这个词汇在当前纪元，知道的人可不多。”小丑愣了一下，接着解释道：“如果想要复活缇娜，有两个办法。”

“一是想办法净化或者吸收她身上的灾厄本源，但那样一来她就只能当个普通人。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找到同等质力的本源力量。”

“同等质力……”

卫恩皱了下眉头，他没考虑第一个方法，变成普通人的话对缇娜太过残忍。

更何况，那位伤害过她的阿莱斯还活着，而那个想要她当容器载体的虚影——相信缇娜也会想弄死祂。

而第二个方法……

“黎明吗？”

小丑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他们！”

黎明……

卫恩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以他现在的力量，怕是很难做到能让缇娜复活的人数啊。

“你想复活她吗？”

“你要再次失控吗？”

卫恩看着神色兴奋的小丑，想不想复活缇娜？

答案是——当然，肯定，必须！

或许是因为那些灾厄本源的影响，也或许是对黎明固守教堂的做法不满，对于击杀圣职者复活缇娜，卫恩没有半点犹豫和愧疚。

他已经杀了那么多巴斯克斯人，还将他们的本源吞噬……内心深处的底线怕是已经跌进深渊里了。

只要小丑再次失控，以他那变态的操纵能力，击杀那些圣职者很容易。

“不不不，”小丑连连摆手，猛地凑到他身边嬉笑道：“虽然不是失控，但我能帮你做到！”

“哦？”

“使用我，只要你使用我的力量，一定能够办到！”

卫恩眼睛眯了一下，看着主动凑上来的小丑，他很怀疑这家伙的动机了。

“你在害怕，害怕我利用你？”

小丑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血红的眼睛闪过一丝奸笑，“选择吧，是复活缇娜，还是就此放弃。”

选择……

卫恩沉默了。

他看着依旧在不断吸收各种本源力量的复苏灵柩，想到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带给他一丝温暖的缇娜，平静地点了点头。

“怎么做？”

“你同意了？”小丑见他点头，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来吧！”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卫恩就不再犹豫。

“你确定？”

“你想要进行这些无意义的问话到什么时候？”卫恩脸色沉了下去，瞪着小丑道：“你之前失控的时候，对我……”

“那件事情，是我错了。”

小丑皱了下鼻子，他的确忘记提醒卫恩失控时要远离了，但那不代表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靠谱。

没有比这一刻借助卫恩身体击杀黎明信徒更靠谱的事情了。

一想到用奥尔菲斯的信徒，复活那个疯女人的容器，他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没有，没有，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开始吧！”

卫恩见他道歉，心下一叹，看来小丑这样做的确存有私心。

“嘻嘻哈哈……”

小丑邪笑着，脑袋猛地砸在卫恩头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化为一张残破的小丑面具贴合在他脸上。

【你使用“禁忌物1-83恶魔小丑”，身体将被禁忌物操纵，包括本源、能力。评价：放心，他翻不出什么浪！特殊奖励：生存点+100，本源+5，韧性等级+5，精神等级+5。】

被操纵了吗？

卫恩能看到，能听到，但却无法控制身体，就连他的天赋能力都无法使用。

“嘻嘻，哈哈……”

随着这声尖细的笑声从卫恩嘴里发出，他的眼神逐渐变的阴狠凶恶，身体也开始缓缓抖动着，似乎是在熟悉着什么。

“力量提升一丝吗？有意思，你的身体太有趣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塞给你一点本源，强化你的身体一样……”

他的表情变的越来越兴奋，彻底变成小丑的样子。

“我看看，让我仔细看看，巫师本源……”

笑声猛地停了下来，小丑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个本源力量？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幽魂可以壮大到这种程度！”

“天赋，欺诈？额……原来你这家伙的性格，比我还要恶劣啊？”

“灵性转换，倒是挺实用的，还有专长……隐秘探知？！真是运气好到过分的混蛋，当年老子怎么没有这份学习贡萨雷斯语的天赋？”

“还有技能，符文，魔药……”

小丑抬手挠了挠头，看着远处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们。

这个家伙的能力又多又诡异，算你们倒霉！

接着他提着那把狙击枪，闪烁离开广场，速度甚至还要超过卫恩之前的畸变状态。

而在这具身体内的卫恩本人，则是看着面板上不停变化的基础属性，陷入沉思。

韧性等级：100000（）

精神等级：100000（）

本源：10000（337）

这是最高点，非常逆天的数值。

但这样强大的力量只存在一秒，紧接着所有的属性就都降到1点，或者其他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