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

头发花白的老人被铐着双手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脸色阴沉的祁老爷子和一派淡然的季老爷子。

最终，还是祁老爷子先忍不住开了口，“孙国忠，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大家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他怎么也想不通孙国忠这样做的理由。

被叫做孙国忠的老人神色低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颓丧，听到祁老爷子的问话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并不答话。

祁老爷子气得要拍桌子，被季老爷子一把按住，“老祁，冷静！犯不着为这种卖国贼生气。”

祁老爷子深思一口气，“如果你供出其他同伙，我保证会给叮当找一户好人家。”

听他提起重孙，孙国忠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他是打定主意拒不交代了。

季老爷子拍了拍祁老爷子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一下。

“孙国忠，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我们已经掌握到了确切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季老爷子目光沉沉盯着面前孙国忠，像是要把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良久，孙国忠长叹了口气，“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该知道的你们都已经查到了，其他的事我无可奉告，只求一死。”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

在审讯室耗了一天，身经百战的两个老爷子仍然一无所获，只能悻悻而归。

此时，沪市某印刷厂家属楼某一户人家里，高壮的汉子正在七手八脚收拾行李，他妻子抱着年幼的儿子先在门边一脸担忧。

“怎么好端端要出差？都这个时候了…”

汉子笑了笑，“上头临时通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是为了你和咱儿…”

他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王海、王海。”

汉子应了一声，经过妻儿的时候还抬手在虎头虎脑的孩子脸上捏了一把。

不过他的手刚握住门把，很快便反应过来，转身将刚走过来的妻子拉至身前，“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