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这个地步了。

温孀泪眼婆娑望着眼前的男人，还是不肯相信。

她不信那一切的温存和珍视都是假的。

季深沉声道：“好了，你先回去！医院人多，你没必要特意找过来。事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温孀觉得喉咙又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

她停顿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微颤抖，“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季深！”

“我现在没法回。”季深又看了眼手术室，眼里情绪捉摸不透，“我要在这里，等江凝醒来！”

“她在你心里就有这么重要吗？”

季深再次沉默。

温孀觉得他是默认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承受不住。

“那我呢？季深，我算什么？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我究竟是什么？是所谓的替代品，还是墙角的蚊子血。你和你的白月光赌气，结果就利用我来让她难受？最终达成你们终成眷属的目的吗！”

温孀觉得自己心已经碎成了碎片。

季深始终没有任何说话。

他就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

这么冷静，又这么冷漠的看着她一个人歇斯底里。

绝望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