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姐的残魂没有落到她身上，以这种方式保存下来，师姐恐怕就真的魂飞魄散，再无转生的机会了。

“大师兄，乌生的状况很不稳定，早点带他回去。”

可恶！

“原来方外天是有星星的，只是战争的硝烟，挡住了它们。”

符珠目光微微一动，看向身边这道虚幻的身影：“你醒了？”

后来他就学听话了。

符珠、乌生，淡漠地看着大家一个个主动兵解，眼底平静，水波不兴。

虞兰泽看了眼乌生，又看向符珠：“小师妹多加保重。”

“嗯！我会的！”

她也很感谢林芳序。

这里没有灵气，入目荒凉，四处都是血染的黄沙，折断的旗幡和冰冷的兵器，黑气上扬，像是烧黑的炭，不断冒着烟尘。

它叉起腰，一顿“吱吱”痛骂符珠，说的什么，除了乌生，没人能听懂。

不要说符珠坏话。

灰泽情绪稍稍低落，因为它知道，自己报复不了逼死重渊大人的坏人了。

灰泽堵住耳朵，摇晃脑袋，它才不听呢！

她开启诛魔大阵，害了重渊大人，灰泽和她，势不两立。

一朵冰花无声浮现，挡下灰泽的口水攻击。

符珠扬起笑：“这是自然。”她又转头看向虞兰泽，“大师兄，帮我照顾好弥弥。”

虞兰泽眸中带笑，看着她说道。

灰泽斜视，注意到少女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了，浑身一松，反应过来，它可是堂堂的灰泽大人，怕她做什么？

“吱！”

她虽然听不懂兽语，但她不傻，从灰泽激愤的神情和飞溅的口水都看得出来，它在骂她。

咻咻咻！

冰针乱如雨下，灰泽夹起尾巴躲避，目光一扫，就看见了符珠半掐着法诀的手。

震慑完灰泽后，符珠收起了术法。

灰泽只感觉到无形的杀机，它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走到乌生身边，牵着他的衣角。

灰泽转过目光，盯着符珠的侧脸，随后移到她握剑的手上，没素质地吐出口水。

他轻轻抬起鞋尖，将站在上面的灰泽抖落。

乌生记忆有些飘忽，想起自己最初的时候，也被符珠揍过。

剑阵一百七十三人，全部兵解。

它仰着脑袋看见，少女屈指弹冰的手势，还没有收回，嘴角扬着轻讽的笑意。

它总是吐人口水，太没素质了，符珠打它，这很正常。

符珠目送飞剑远去，整片战场，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强大。

符珠看着她的脸，有些恍惚，林芳序长相古典，柳眉如烟，和师姐的三分相似，荡然无存。

这才是她本来的面貌。

前清城，林芳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