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她稍微轻皱的眉间就可看出，她似是有着某种难明的困惑。

乔卿站了一会儿，终是又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魔道去了哪里。”

“你还找他干什么？”凌珂茗没有睁眼，淡淡地问。

“找他报仇！”一说起这个，乔卿就咬牙切齿。

那一剑之仇，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不用了。”

......

“为什么？”

......

“他死了。”

......

过了好半响，乔卿才猛然受惊回神，“什么？他，他死了？他怎么死的？”

“给我杀了。”

“小姐，你......”

凌珂茗这时睁开了双眸，淡淡地道，“你先看看......剑。”

“剑？什么？”

乔卿不解，但她发现凌珂茗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剑上的时候，乔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搭在了腰后的剑柄上。

少倾。

“啊......这！”她震惊地失声尖叫了起来。

她也终是理解到了，为什么凌珂茗要让她看剑！

她的剑意......已是不知何时，被人用神识扫荡、并且全部拆解过了。

“这是什么时候......难道是他？”乔卿的俏脸，也在这一刻煞白如纸。

她也得以想起，除了陆羽根本就没人动过她的剑。

凌珂茗点了点头。

“小小姐，他，他真的死了？”乔卿又问。

当看见凌珂茗再次点头，她才终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死了就好，吓死我了......”乔卿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道。

此时，她想的哪里还是什么一剑之仇。

乔卿很清楚，如果死的不是陆羽，那就是她了。

这也是为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可是小姐，这一件事，我们该怎么交代？”

乔卿在惊悸之后，也终于是把问题问到了重点上。

要知，央金达娃是叶璇的结交对象，而那个西域少女的身份，也不同寻常。

如果她知道了陆羽已死的消息，无论孰是孰非，叶璇的目的也必然再无法达成。

“这一件事，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

“是，小姐。”乔卿想了想，又问，“如果叶公主问起......”

“我们就说，他是不辞而别。”

“是。”

......

......

陆羽已在这东极飞行半日。

东极，确实如叶璇所言，这单调而枯燥的景色，一旦看久了，就没有什么惊艳了。

反倒还有种厌烦的感觉。

这天和地，似乎永远都是一片灰蒙蒙，亦是不知这风雪什么时候会停。

他漫无目的地飞驰在高空之上，只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他在东极躲得过一年半载，风头过去了，他再去西域找央金达娃。

叶璇是在结交央金达娃没错，可他也相信，叶璇不会对其不利，除非她想仙元门和西域开战。

一年半载，央金达娃再怎么贪玩也该回到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