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广野睁大眼睛细看，发现林九龙的整个左肩都消失了，不是撕裂、不是断裂，而是消失，像是那块血肉和骨头忽然蒸发一样。

他顿时眼皮一跳。

林九龙这样，眼看是活不成了。

龙广野心底发凉，自己也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看过的死人无数，杀过的敌人无数，但是此刻见到林九龙的模样，也忍不住悚然。

这得多强，才会一拳下去，直接打爆了肌肉和骨头？

龙广野猛地转头盯着另一边的宁天。

这个比他小八九岁的年轻人，正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纸巾，擦拭自己的拳头，好像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龙广野抽了抽嘴角，想起自己之前监视、保护宁天的任务，上头领导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就宁天这样的身手，他需要自己保护？宁天保护他才对！

赵昊光率先回神，他走向角落，蹲下身去看出气多进气少的林九龙，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林九龙，宗师是不可辱，可你自取其辱，如今这幅样子，也是理所应当。”

躺在地上的林九龙拼命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凑不出一个字。